“又是四皇子魏丕那厮在背后捣鬼。本王倒觉着,该与我兄长换换封号,他那榆木脑袋怎堪四皇子之名?他才是真正适合‘曦王’之誉!若非有陈宣为其周旋,以他的智慧,早该是败局收场!”魏阳冷嘲热讽,不无愤慨。
虽封号不尽人意,却也无碍大局,晋升郡王一事终归尘埃落定。
一旦藩王身份落实,先前招募的千名宁德军便得以保存,不必解散。
身为郡王,无论是官员任命,军队扩编,或是重建宁德,都将握有更大的自主权。
宁德,自藩王确立之时起,方是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独立王国!
为此,魏阳心情大悦,晨起即命东方姐妹烹饪一桌珍馐,又吩咐人取来一坛陈年老酒。
酒肴齐备,魏阳正欲启封酌酒,不料莲香却捷足先登,抱紧酒坛,执意不肯放手。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大清早就想饮酒?您的身子,可不能再这般不顾啊!”莲香忧心忡忡。
“今日开心嘛,况且已近晌午,小酌几杯有何不可?放心,喝完我自会安歇,不会劳烦你们侍寝的。”魏阳笑道,伸手欲夺酒坛。
而莲香紧搂酒坛不放,固执己见:“不成,莲香作为大总管,保护殿下的安康责无旁贷!”
“你既知自己职责所在,就该听从主人的话,好吧,只喝几杯,总可以了吧?你这未来的王府大总管。”魏阳笑吟吟地说。
“王府大总管?殿下,您已被册封为王了?”莲香惊喜交加。
“哎,说漏嘴了……”魏阳面对三位至亲女子,不再遮掩,和盘托出刚刚获知的好消息。
“殿下,恭喜您即将成为郡王。”东方姐妹轻轻欠身,行礼祝贺,心中满是欢喜。
莲香更是激动非常,迫不及待地启坛满酒,豪迈地为自己与魏阳各斟满一大碗。
“殿下,莲香追随您多年,终是盼到这一天,婉嫔娘娘在天之灵,必定为您自豪……”莲香喜极而泣,举碗一饮而尽,满是感慨。
魏阳目瞪口呆地望着莲香那近乎狂放的饮酒姿态,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莲香,我的意思是让酒液轻柔地落在杯中,你却径直将佳酿倾泻于饭碗之中。”他心知肚明,莲香的酒量深不可测,故而特地选了小巧的酒杯,意图细品慢酌。
“殿下,在这欢庆之时,怎可拘泥于细碎酒盅?大碗方显豪情!”莲香一盏酒落肚,瞬时豪气干云,言语间满是不羁。
望着眼前仿佛变了个人的莲香,魏阳无奈苦笑:“我还是保留几分清醒,待到喜讯正式降临之日,再设盛宴畅饮不迟。今日,咱们点到即止,意在庆祝即可。”
“也罢,一切听王爷吩咐。但今日这坛佳酿,咱们兄弟四人,断无留下一滴之理!”莲香醉意朦胧,话语间却是坚决无比。
“好!兄弟们,干了这一遭。”魏阳心里五味杂陈,一边苦笑,一边分别为东方家的姐妹斟满酒液,又将莲香的大碗盛得满满当当。四只酒碗轻轻一碰,清脆声响中,四人再度一饮而尽,仿佛在这一刻,世间万般烦恼皆被这醇厚的酒香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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