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吃饭。”
李随风还没睡够，门外响起陈豹的声音。
此时，天色已完全放亮。
吱呀——！
拉开房门，青阳也在。
“边吃边聊，我有发现。”陈豹提着木质饭盒走了进来。
今天他的气色明显比往日好不少，也不知是适应了高强度输出，还是学会了克制。
全然没有半点嫖了一夜的疲惫迹象。
青阳略有黑眼圈，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可见，昨夜他也没睡好。
而李随风，脸色蜡黄，哈气连天，像是被醉花楼里的女人抽空身体。
三人落座，打开饭盒，里面装有肉包和米粥。
李随风拿起一个，机械般的咀嚼，眼皮沉重，张张合合。
“你俩......”陈豹来回看着两人，“昨晚没干好事吧？”
“我半夜出去过。”青阳也不瞒着，直接说道：“杀了三个人。”
“啊？”
李随风手里的肉包掉在桌上，“杀......杀什么人了？”
青阳端起米粥，浅尝一小口，淡淡道：“巡检司，昨天来过的四个人，除了宋岩，都杀了。”
李随风皱了皱眉，有点想不通，“为何杀他们？”
“他们，翻过我衣物。”青阳语气冰冷，随即又勾起嘴角，“还有一个原因，昨晚你说过，假身份已暴露，为了稳住陈长青，我给了他一个态度。”
“态度？”李随风不解。
陈豹却笑起来，“哈哈哈，老二，还得是你啊。”
青阳轻轻一笑，“大哥昨夜在王家所用调虎离山，也不错，若不是被你一闹，我也不会有所发现。”
“诶，上不了台面，提它作何。”
“啊？”
李随风看看两人，感觉智商受到侮辱。
先不说青阳为何要杀那三人，就说陈豹昨晚潜入王家不出一分钟便被人发现，原来......是故意而为之啊！
不是......大哥、二哥，这山匪非做不可吗？
咱兄弟仨，就合着我是个废物呗？
见李随风脸色呆滞，青阳解释道：“我杀他们，是给陈长青提个醒，也是用此事引导他从片面做出判断，我们的目标，不是他。”
李随风摇了摇头，“不懂。”
“你二哥他呀......”陈豹想了想，问道：“老三，昨晚是不是来了四个人？”
“嗯！”
“除了宋岩，是不是其他三人都翻我们东西了？”
“对！”
“现在，动手的三人死了，未动手的宋岩活着，何意？”
李随风思索片刻，忽然说道：“谁动手谁死？”
“嗯，这就是你二哥给陈长青的态度。”
“这......这不就是威胁嘛！”李随风看向青阳。
青阳点点头，“对，正是威胁，但，这不是主要的，我们冒充官府，上任凉城，明面上，本就与陈长青处于敌对关系，如今，身份暴露，这层关系变得模糊，而我杀他巡检司三人，他会作何猜想？”
李随风皱了皱眉，试探着说道：“前脚来搜查，后脚人就死了，他......他会猜测，我们不希望被人调查，同时，又表明我们来凉城的目的，就是为了这身官服！”
“嗯，也可以这么说。”青阳笑了笑，“但不管陈长青作何猜想，都不会认为，我们的目标是他。”
李随风竖了个大拇指，张了张口，实在想不出夸赞之言。
是啊，如果目标是凉城城主，又岂会做出这种狂妄鲁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