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风离开之后,就没有再去看过沈烟,而沈烟被废被他囚禁的这些天中,仙门众人可谓是忙的不可开交。
在他们看来,只要将沈烟这个邪魔之首除掉之后天下便会太平,可如今看来,却是恰恰相反。邪魔横行,百姓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这天下彻底陷入了黑暗。
近些天,四大宗门的几名长老来到风清门找许清风要人,而如今的许清风已经成为了风清门的门主。如今正是关键时期,各大宗门中的团结极为重要,因此,他们要人也不敢太过生硬。
许清风自然不会将沈烟交出来,这些长老也是无奈,可他们也不会就这样回去,干脆直接住在了风清门。许清风也懒得去管,反正风清门财大气粗,房间多的是,也不差这些人的几碗饭,便随他们去了。
“唉,也不知道老许这是哪根筋抽了,让这个毛头小子当上门主。这个许清风本事虽高,可终究是太过年轻太过自我了,不懂得什么是大义,太胡闹了。”
“如今邪魔横行,必须将沈烟带回去,不然等这天下再乱下了。”
“这个孽障!亏我以前还尊称他一句神龙天尊,如今他却成了邪魔。他做鬼王的时候就搅和的天下不得安宁,如今成了废人,更是个祸害。”
一群长老们围在一起谈论着天下之事,而就在此时,却突然听见不远处有几声笑。
众人闻声望去,便看见他们在的这个亭子下还坐着一个人,手拿折扇,风度翩翩。
“邵二公子笑什么?”一长老有些气恼的问道。
“自然是笑你们刚才说的那些事情呀。”邵成文扇着手中的折扇道。
那长老的脸更黑了,“这有何好笑?”
“不好笑吗?”邵成文反问道,“我给你讲个笑话听,你就知道好不好笑了。”
“很久以前,有个很蠢的富人,他好赌,有一次他路过集市的时候就看见一圈人围在一起好生的热闹,便凑上去看了看。被人群围着的地方,有两只隼,还没等富人反应过来,就之见那两只隼一起飞了起来。这个时候他身旁的人就告诉他,他们这是在赌哪只隼飞的高,压的那只隼要是飞的高,那他就赢了。这富人本来就好堵,又碰上这么稀奇的一件事,他便每天都来看,结果他发现,每次都是一只黑羽红眸的隼飞的最高。”
“于是,这个富人便找到那只隼的主人,花了不少的钱财将那只隼买了回去。他欣喜的将那只隼带回了家,准备第二日也拿去赌。可是回到家,他就又有了顾虑,他就在思考,若是这只隼明日飞远后不再回来了可怎么办?他想了好久,最终将隼的羽翼折断,这才满意的睡了过去。第二日,他带着那只隼信心满满的去集市上赌,可是那次,那只战无不胜的隼却是连飞都没有飞。好笑的事情来了,这位富人在赌输了之后说了句话,诸位可知他说说了什么?”
众人已经被吊起了胃口,便问道:“说了什么?”
“他说‘都怪这隼,竟然飞不起来。’,哈哈哈,真是好笑,他自己折了那隼的羽翼,最终还要埋怨它不会飞。”邵成文说着仰头大笑了起来,“你们说好不好笑?哈哈哈。”
“疯了。”众人脸色更差了,邵成文这言外之意不少人都听懂了。
人都走了之后,邵成文停止了笑,他看着走远的人,想起了沈沈烟那个傻子在刑台上的凄惨模样。“真正的傻子,往往不是那些身处局中被人当成棋子随意玩弄的人,而是那明明早已看透一切,却偏要一心撞南墙之人。沈烟,你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仅仅几日过后,这天下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天下彻底的乱了。
“星杳,你怎么对廖寒灼那狗东西那么上心?”风清门的后厨内,一个弟子挑着眉问道。
“师兄可别瞎说。”许星杳眼神有些逃避道。
“我怎么就瞎说了?这廖小公子这些与沈烟关系不错的人都赖在风清门不肯走,你就每日都来问他们有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些天廖小公子情绪不佳,你都好急疯了。而今天你一听说廖小公子叫了几人喝酒,你便急匆匆的跑到我这里让我做醒酒汤,还说不担心人家。”
“师兄若是再瞎说我便告诉师姐你前日下山去了……”许星杳话还没说完,那个师兄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好了,我的星杳师弟,我知道你舍不得的。你看,师兄对你多好,这醒酒汤我可都做完了。”
许星杳冲着那人做个了鬼脸,然后找了食盘将几碗醒酒汤带走了。
许星杳来到廖寒灼的院子门口,他敲门的手却顿住了。
“他们不会放过沈烟的,恶鬼谷之所以将事情做的这么大,便是想要加害沈烟。”邵成文的声音传进了许星杳的耳朵里。
“我家公子他都成了废人了他们怎么还不放过他。”
“沈烟本就是起死回生了一次,慕酣凌不会再让意外发生了,也许只有他亲眼看着沈烟死去他才会安心。只有这样,才能打消他心中的顾虑,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沈烟的。”
“那怎么办呀?”沈辞急的都快哭了。
“劫狱,我们现在跟许清风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我们只能这么办,在慕酣凌他们动手之前将沈烟救出来保护好。”
“那我们将沈烟救出来之后放在哪?”廖寒灼问道。
“万佛山。”
“万佛山?”廖寒灼与沈辞同时问道。廖寒灼继续道:“万佛寺不是……”
“正是因为万佛寺不久前才被灭门这个时候那里才最安全。”
两人沉默了,邵成文的话不无道理。
“先将人放在那里再说,如今情况紧急,没时间多想,明日许清风有事会离开,我们明日一早便动手。”邵成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