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经济活起来,就得先让老百姓手里的钱活起来。”苏舒随口说了句。
梁振国却因为这句话若有所思,目光在周围百姓的表情上打转。
无一例外的,每个人的高兴,都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哪怕是钱买东西的人,也都是高高兴兴付钱,高高兴兴离开。
而那些卖了东西手里头有点钱的村民,也会在集市转一转,买上一些他们想要的吃的用的再回村里。梁振国陷入沉思。
这还是在白云县这样的小地方,如果是在农场呢?
农场物产丰盛,农场百姓收入也不比白云县这里的人低,如果在农场办一个这样的官方集市,是不是会比这里更加热闹。
由小见大,小小的白云县只是一方百姓的缩影,可也是所有百姓的投影。
一行人在集市逛了两个多小时才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回了家。
这样的自由集市白云县有,但是听吴香兰说郢县并没有,她也是
一听郢县没有,苏舒买起东西就更是大气了,有的买双份,有的直接买好几份送人。
最后四个大人手里提的满满当当,都腾不出手牵着三个孩子。
回到家东西一放,大家有跟着张芬去给苏爷爷苏奶奶和苏建兴上香。
从公墓回来已经到中午,大家没回家就直接去了国营饭店吃午饭。
也是巧了,苏舒一行人在国营饭店遇上了厂长一家。
看到苏舒,厂长就站在那和他们一群人打招呼,然后喊住周学军,和他说了一件事。
“早上有个人自称是你父亲找到家属院了,他说他知道你认了苏建兴和张芬当干亲,这些年一直都和苏家一起生活,也知道你考上大学了。”
“家属院的人和他说你们一家人早上都没在家,他不信,一直蹲在家属院门口等着。”厂长道,“我听过苏工说过你父亲的事,那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心里要有点数。”
厂长这话说得很直接,周学军的亲爸在他眼里就不是个东西。
当初苏建兴把周学军带回来,厂长找苏建兴谈过话,了解了下周学军的情况,知道了周家的事才帮苏建兴办了各种证明和手续,周学军的户口才得以迁出来,落在了苏家户口上。
“他?”张芬眉头一皱,“这都多少年没有出现过,现在学军考上大学了,他突然出现?干什么来了?”
“认儿子来了。”厂长满脸讥讽,“这可是大学生儿子,毕业以后妥妥一颗摇钱树。”
吴香兰担忧地看向周学军,心里怕周学军这种闷性子遇上无赖一样的生父会吃亏。
“他怎么好意思?”张芬气得身子都在发抖,“学军被建兴带回白云县的时候才多大,十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在外面自己养活自己了,已经在外面流浪了多久了,现在周学军有出息了,他怎么有脸出现?”
“看他脚步虚浮面部浮肿的样子,这些年还没少喝酒。”厂长摇摇头。
周学军的爸工作普通,工资也就一般,换成普通人家,也就勉强够养家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