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那天她流了不少血,这会儿脸上也还惨白着。
陈大德在医院陪了戴珍珠两天,周一要上班,昨天晚上八点多也离开了农场回了市里。
这会儿病房只有戴珍珠一个人,连个陪护的人都没有。
苏舒进去以后就骂了杨业两句,“杨干事也真是太过分了,上班能有媳妇儿和孩子重要吗?你在这躺着,他倒是去上班了,也不知道请几天假在医院照顾你。”
骂完杨业,苏舒才一脸歉意的解释,“我今天去上班才知道你险些流产住院了这事,不怪我到现在才来看你吧?”
苏舒的到来让戴珍珠感到十分意外,她坐了起来,也拿出最开心的笑容迎接苏舒的探望。
“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我在农场没朋友,你是
“肯定要来,你找到字典都记得给我送到学校来,听到你住院了,我要是不来看看,那我岂不是太没良心了?”苏舒在边上的椅子坐下,然后状若聊天的口吻说起废品站的事。
“我早上去过废品站才知道周知书顶替了你的位置,这事说起来真荒唐,你为废品站的工作鞠躬尽瘁,身体不太好住院几天,废品站竟然找了人顶替你的位置?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事?”
苏舒替戴珍珠打抱不平,“谁能保证一辈子无病无灾的?哪里有请假住院几天,工作就被人抢了这道理的?总不会我家梁振国哪天生病请假三五天的,农场也重新找一个新主任顶替他的工作吧?”
这事苏舒不说,戴珍珠还真不知道,她愣在那半晌才回过神来,“你说周知书进废品站顶替我了?”
“对啊,周知书早上就已经到岗了。”苏舒点点头,“你还不知道啊?”
戴珍珠摇摇头,她确实还不知道,昨天陈大德也没有和她说。
“我听说你是在廖大潘家摔了一跤才险些流产的?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摔倒啊?也太不小心了吧,你看,就便宜了周知书了。”苏舒一副替戴珍珠懊恼的样子,“我最讨厌的人就是周知书了,我又爱去废品站挑旧东西,以后岂不是去一次见她一次?想想都觉得晦气。”
苏舒的这一番话,立刻就让戴珍珠心里生出一种凉意。
周知书推的她险些流产,到现在还在医院不能下床,这么多天了,周知书也没有来和她道个歉,还不声不响的抢了她的工作。
男人也当真无情。
吴志远是,陈大德也是。
她怀着陈大德的孩子,替陈大德做事,结果陈大德现在有了周知书这个亲外甥女,就把她撇一边去了?
说完,苏舒又把早上特地带来的报纸递给戴珍珠。
“早上周家发了澄清说明,解除和周知书的收养关系,以后周知书也不是周家的养女,和周家没关系了,陈大德是陈慧的堂弟,是周知书的亲堂舅,我听我外公说,周知书从周家搬出去以后,就把东西搬到陈大德家,说是以后就投靠陈大德这个舅舅了。”
说到这,苏舒才拍了下大腿,补了句,“我和周家的关系,你爱看报纸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吧?”
戴珍珠点点头,“确实是看到最近的报纸以后猜到的。”
“周知书那个未婚夫家里有点来头,没准是她未婚夫给她铺的路。”苏舒说完,又接着问,“杨干事姐姐不是嫁了个挺厉害的人?要不然你让你丈夫也帮你找找关系?等你出院了,你回废品站还是站长,就算周知书占着位置不还,你也能趁机调到一个更好的单位去。”
戴珍珠苦笑,“杨业的姐夫就是陈大德,周知书的堂舅。”
苏舒完美的装作她不懂戴珍珠和陈大德那点关系,话里话外都是在替戴珍珠打抱不平。
听戴珍珠这么一说,她一脸恍然大悟,“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杨干事姐夫是谁了,你一说我才想起来。”
苏舒摆摆手:“这事闹的,那不就成你们一家人抢一家人的工作了?那陈大德是帮周知书,不帮他小舅子妻子?不然他能看着周知书进废品站抢了你工作?别说他也不知道这事,可能吗?周知书现在投奔他,住他吃他喝他,周知书的工作他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