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蹙眉凝着被皮带勒住脖子，挂在游泳池内飘荡的两具尸体，和零滚滚给的名单对上号。
六人宿舍，集体害死的凌红，废弃储藏间死亡的刘北，休息室里的吴小小，看起来即将被害的紫英，剩下的就是这两个了。
“你也喜欢游泳吗…听水流声咕嘟咕嘟灌进肚子里，白白的脸被堵住呼吸……”
“飘啊飘啊……没有人听见的求救声音，孤零零…孤零零…，金币的声音好好听……”
歌谣再次响起。
“别唱了…别唱啦！”紫英捂着耳朵尖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每一幕场景都是对她的折磨。
“你没完了吗！”
“啊啊啊啊！！”游泳馆的隔间突然爆发出惨叫声，紧接着跑出浑身赤裸的中年妇女，浑身都是血渍伤痕，瞳孔涣散。
她的手腕、脖子还有耳朵都被长长的金链子捆住，勒出骨头。
像是没有看见突然出现的几人，不断重复跳进脏污泳池内，砸中两具尸体，又从隔间跑出来的动作，陷入死亡循环。
“这人已经死了。”锦辰说。
应无书移开视线问校长：“这位就是宿管老师？”
校长愣愣点头，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所有被抓进来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那杜鹃呢……会不会也……
他不敢去想最坏的猜测，只能寄希望于杜鹃和凌红没有任何交集，会对她网开一面。
“舅舅！”清脆的女声响起，却是从天花板上。
所有人抬头望去。
苦苦寻找的杜鹃此刻只被一根随时会断裂的绳子绑着双手，身体悬空在将近十多米的空中，底下的池水在慢慢减少，只留下干涸的血迹。
摔下去，必死无疑。
“小鹃！小鹃你别怕……舅舅来救你！”
校长不顾一切往泳池里冲，却被锦辰拦住，“等等，泳池水有问题。”
浸泡在里面的两具尸体全都皮肉溃烂，活人下去别提会有多惨。
锦辰和应无书对视了眼，默契无需多言。
锦辰后退几步，身影快速消失。应无书恰好挡住凌红的视线。
“不是要救人吗，还等什么。”
凌红的本体终于出现，即便被虐待到浑身没有好皮肉，也依旧能看出来是个美人胚子。
她眼神怨毒，比以红影出现时更加吓人，厉鬼可以自由改变身体，凌红却依旧保持着死前的模样，半边脑袋都是凹陷的。
紫英却比凌红更先怒骂，显然是神经紧绷到极致，已经彻底崩断。
“凌红！你骗人，你说过只要找到替死人就会放过我们的！她！”紫英指着杜鹃，已经半点都不伪装，尖利的嗓音几乎破音，“她就是我找的替死鬼，我还特意拿走了可以保护她的破瓶子，你为什么不杀死她！”
“唔呜呜！”杜鹃挣扎着流泪，被捆住的手腕磨出血痕，“紫英……亏我还把你当好朋友……”
“谁和你是好朋友！分明把我当成你这个大小姐的垃圾桶！什么不需要的小物件都塞给我，你是在施舍吗！”
紫英眼里闪烁着怨恨，恍惚间又把凌红当做可以随意指使的废物：“你杀啊！杀了她！”
凌红：“……”
“老娘都变成鬼了！你还这么凶！我杀了你！”
什么配合修炼，反正那帮子邪修都死了，这个人身上有什么生气没看出来，怨气都快比她这个鬼还重！
紫英想反抗，被锦辰戴上灵锁的双臂瞬间沉如铁，无法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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