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事出有因吗,再说……他自已也同意了的,那可是桩大事。”
楚五有些心虚,也知道这出是在自已没有安排好时间,眼睁睁看着第一次交易就这么在戏院子里头完成了,这才病急乱投医。
好在那锦辰也是个懂事的,收了纸条就乖乖跟着万仓鸿回来。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人给万仓鸿弄了迷药,现在保准儿没力气晕了过去,没让你的心肝……等会。”
楚五刚说完就见自已让送迷药的人站在门头守着,神情僵硬起来,“你他妈怎么在这?”
那下属无辜道:“五爷,那主房层层把关我进不去啊,您又说裴先生没来之前不要打草惊蛇,这不是回来找您想办法吗。”
楚五:“……”
完了。
“快!来人,闯进去!”
楚五怒吼,生怕慢了半秒钟裴隐年那六亲不认的子弹就钻他脑袋里。
裴隐年疾步往里头走去,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路,硬是让楚五把自已下半辈子怎么死的都想好了。
守在主房门前的人但凡发出了动静,都被一枪打死了。
都不消旁人动手,裴隐年夜里看不太清楚也不影响开枪,楚五知他心里不舒坦,带着自已的人在后头补枪,愣是弄出来干仗的动静。
不消片刻,裴隐年就到了所谓鸿爷下榻的房间门外,怕死的下人们在地上跪了一片,
他听见里头乱七八糟的动静。
“裴……裴先生…”
端着药碗来的下人看见这幕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裴先生饶命啊!”
裴隐年面色铁青,裴以青见状赶紧问:“别废话了,快说碗里是什么?”
“是…宫里头传下来的助兴药。”下人不敢隐瞒,就差以头抢地。
裴以青惊得倒退,“不要脸!”
裴隐年眼神汇聚风暴般晦暗,抬脚踹开房门。
入目是昏暗阴森,还有一股子烂肉泥的味道混着熏香直叫人作呕,裴以青随之进入,差点被那锅炉里浮起来的脸皮吓到尖叫。
可锦辰和万仓鸿都不在这里,那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也是跪在床边的小男童所发出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男童不认识进来的人是谁,可他认识枪子,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
“被绑来的人呢。”裴隐年没有半分怜惜,认出落在床边的玉镯子就是他送给锦辰的,枪口抵在男童头上问,语调严寒。
“在里头…那个架子后面。”
男童带着哭腔指了暗门,看了裴隐年一眼,又爬过去打开暗门的机关。
机关轰然打开。
裴隐年还没来得及闯进去,就先被里头的景象惊得脚步顿止。
暗室里面文件乱飞,地上的万仓鸿浑身是血奄奄一息,锦辰分毫未伤甚至衣服都没乱,反倒在文件堆里翻来翻去像是在寻找什么。
锦辰看向打开的暗室门,见到是自家老婆,立刻丢了手里的文件站在那,又有点楚楚可怜的那样。
几秒钟的凝滞后,锦辰对裴隐年笑了下,裴隐年眼眶一酸,快步过去扑进他展开的怀抱里,紧紧相拥。
“我没事。”锦辰低头在裴隐年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被这屋子里古怪熏香荼毒的鼻子才有所缓解。
他轻拍怀中人的后背,低声安抚。
幸好没有事。
裴隐年备受煎熬的心终于落地。
锦辰轻吻过裴隐年的唇间,缱绻轻柔地吻着。
裴隐年紧绷的身体才逐渐缓解。
他不得不承认,锦辰于他是无可替代的独特。
从裴以青口中得知消息开始,裴隐年屡次试图按照云存宣所劝,把锦辰归于只是无足轻重的戏子,可无论如何就是做不到。
以至于险些失去分寸,让肖泊风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