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那肚子,脂肪少说也有几十斤。
如果一刀劈过去,或者一箭射过去,估计伤不了他的腹部内脏。
如果断粮十几天,哪怕兵士早就饿死,估计他仍能保住性命——他肚里的脂肪,如果全部转换成糖和能量,让他再撑十天也不难。
正因为他的肚子脂肪太多,患上古时的“富贵病”与“帝王之病”,也就毫不奇怪了。
“大哥,割开皮肉之后,如果顺利取出关节间的痛风石,你这脚趾应该能保住。
“如果我的判断有误,或者没给你治好,那时候再剁也不迟嘛!”
魏延仍不知什么是“痛风石”,却选择了相信姜维。
主要是,这两月痛得实在难受。
别说战场杀敌,就连吃饭也没胃口,夜里更是痛得无法入睡。
“行!给你试试!”
“这就对了嘛”
魏延递来的短剑,姜维随手丢到一旁。
来到江边叮嘱众将几句,马上又回船上,顺手取来那套阉猪工具。
并且招来几名士卒,把魏延捆了个结结实实。
“大哥,要不要再喝一坛?”
姜维扬着小刀嬉皮笑脸,魏延却连连摇头,“不就一个脚趾,没那么夸张……我去,你要干嘛?”
“别看!再看你受不了!”
姜维说话时,取来麻线,把魏延的脚趾根部死死勒紧。
这样做,既是防止出血太多干扰寻找痛风石,也是尽可能阻断神经,减低疼痛。
魏延确实没看,皱皱眉头:“竟陵与江陵的吴军战船,是你故意放走的?”
魏延口中的“故意放走”,并不是随口问问。
最近两个月,魏延痛得昏昏沉沉,所有军务全都交给姜维打理。
在骑兵的掩护下,汉军在鄀县与阳水打下数百根木桩,再有岸边的床弩配合,完全可以困死吴军战船。
然而,姜维选择了网开一面:
从襄阳而来的吴军战船,全部放行;
从阳水去往竟陵的战船,也是全部放行;
但是,从竟陵去往襄阳的战船,或者从竟陵去往江陵的战船,必须全力击毁;
这样一来,吴军战船再不敢往襄阳和江陵运粮。
而襄阳与江陵的战船,却有惊无险地退往竟陵,可以汉水而下去往沔阳。
“我这样做,是尽可能保住吴国水师。只要吴国还有足够数量的水师,魏军就不敢兵进濡须水。”
“嗯!跟我料想中一模一样……靠……”
突然的钻心疼痛,让魏延赶紧闭了嘴。
牙关紧咬,虚汗直冒。
可是,嘴里很快就闲不住:“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放走江陵的吴兵呢!”
说起江陵,姜维又在咬牙切齿:“我太过谨慎,没料到陆逊撤得那么快。”
“不,我刚才说过,这不怪你谨慎,也不怪陆逊撤得快。
“真要怪,只怪你的计策太过阴损。别说谨慎的陆逊,换了我在江陵,恐怕比他溜得更快。”
“唉!可惜了!
“早知陆逊要撤,就该早早围死襄阳,更要在江边设下伏兵。
“如今,襄阳很可能被魏军抢了先,真特么亏大了!”
“哎呦!”
魏延一声闷哼,继而破口骂道:“你就不能轻点?放跑了陆逊,拿我的脚趾撒气是吧?”
见姜维没再说话,而且痛得钻心魏延再也忍不住,艰难地扭动脖子。
不看不打紧,定睛一看,差点急晕过去。
脚拇趾,被姜维切出一寸多的伤口,皮肉被他用铁钩翻卷到一旁,露出血淋淋的脚趾骨。
好像还不满意,竟然喷出一口烈酒——这么一冲,又是钻心的疼,趾骨也变成了森森白骨。
已经这样了,那厮还不满足!
竟然用铁钩在骨缝间仔细寻觅,还用奇怪的铁夹,夹起一块不知什么的东西。
仔细观看许久,啧啧惊叹。
见魏延还没痛晕,竟然夹到魏延眼前:“大哥,我果然没猜错,真有痛风石!”
“知道啦!”
魏延全身都被汗水浸湿,痛得快要晕厥,“你特么能不能快一点?”
“不是,大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痛风石?”
“靠!很痛呢!你就不能赶紧搞完?如果这侧脚趾真能保住,过几天还有右侧脚趾!”
“不,不必过几天。既然已经上绑了,你我都不想再次麻烦,是吧?”
姜维把那奇怪东西小心放好,再次抄起铁钩,在趾骨缝间小心寻觅。
或许是他刚才那句话,魏延再也支撑不住,终于痛晕过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