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远处,好像有两个全身铁甲的家伙,不知是什么将军。
对了,最近的是一面“朱”字旗,大约在一里之外。
稍远一点,还有一面“吕”字旗。
如果夺下这两面旗,不知能否封个“四安”将军。
“关将军,那两面旗不值钱,最多就封个杂号将军。若想封个重号将军,还得夺陆逊的帅旗!”
“呵!陆逊就一弱鸡!别说夺他帅旗,取他脑袋也易如反掌!”
这一瞬,崖上两人都在摩拳擦掌。
注意到,吴兵再没过来攻垒,而是在几百丈外另筑了一道土垒。
漫山遍野到处砍树,说明吴兵随时会逃。
想要“斩将”或“夺旗”,必须趁早。
不,太早过去是送死,还是先饱餐一顿,晚上再偷摸过去。
…………
被汉军包围在沅水北岸,陆逊心头本就愤懑。
得知汉军只有两千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然而,这里地形特殊,兵法谋略全都用不上。
最让人担心的是,粮草即将耗尽,而且没有援兵与补给。
还要尽快寻到孙权,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上将军,已经按你的指令,砍伐大树三百五十棵,都没有砍去枝叶。”
看看月亮的位置,估摸着已是二更时分,陆逊满意地点点头。
“传令下去:水性好的士卒,速速游至南岸接应!水性不好的士卒,扶着大树淌至南岸!”
陆逊的话,惊得吕据张大嘴巴:“上将军,你的意思是淌过去?不扎木筏了?”
“怎么?你也不会游泳?怕被淹死?”
“……”
“大刀全都砍废了,才搞到三百棵大树,能扎几条木筏?能坐几个人?”
“……”
陆逊恨得咬牙切齿,却强压着胸中怒火,“蜀军以为我要扎木筏,这才放松警惕。
“我趁夜淌至沅水对岸,蜀军绝不会料到,唯有这样能全身而退。”
话音刚落,东侧石垒那边,喊杀四起。
尽管敌情不明,陆逊仍不慌张,“朱然、陈表,速引一部兵马阻截蜀兵!其余各部,速速渡江!”
渡江!渡江!
得知被汉军包围,许多士卒早就想跳江逃走,只因陆逊命人砍树,这才勉强留了下来。
如今,陆逊都下达了“逃跑”指令,那还等什么?
这一瞬,吴兵再也不分哪营哪部,扑通扑通就往水里跳。
这月黑风高的,朱然想点一部兵马去阻截汉军,却没人听他命令。
“靠!不许跳!谁敢跳弄死他!”
关樾厉声大喝,气势汹汹猛冲过来。
挺起大刀,沿着江岸追出两三里,竟没砍死一个吴兵。
不是他刀法不好,也不是冲得太慢,而是吴兵逃得太快。
“靠!人可以走!旗留下!”
“特么的!那个谁,赶紧放箭,把那面“张”字旗给我截住!”
“喂喂喂,那面是不是“陆”字旗?那个谁……
“扑通!”
关樾话音未落,好几名汉兵匆匆跳入水中。
不过,他们的速度还是太慢——柳充早就抢了先,游在前面两丈多。
月色朦胧,江里很难分辨汉兵还是吴兵,关樾没有下令放箭。
想到“斩将”与“夺旗”没了希望,就连奴隶也没了,急得直跺脚。
猛然注意到,江水不是很深呢!
嗯,好像确实不深,大约只到胸口位置。
眼看“陆”字旗即将被柳充拿到,关樾再没多想。
扔掉大刀,纵身跳入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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