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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前,全琮引着两万大军猛攻秭归,日夜不停。
但在一月前,由于费祎与蒋斌的援兵抵达永安,全琮不再猛攻秭归,而是重重围困。
据最新消息,五百余艘战船严密封锁着秭归水域,全琮还在上游五里大兴土木,据说要拉拦江铁索。
陈到所说的“拦江铁索”,是拇指粗的铁链,一根就有几百丈长。
吴国经常用这种方式截断江面,以阻止敌国战船往来于江上。
铁索一旦架设完成,全琮只需很少的兵马屯于江岸,就能阻止汉国的水陆大军救援秭归。
费祎与蒋斌,本就是奉命驰援秭归,纷纷建议顺水而下,阻止拦江铁索的架设。
可是,陈到早早收到魏延的书信,对秭归的城防了如指掌,始终扣押着战船——上次缴获的三百余艘战船,全都停靠在永安水域,只有陈到有权调动。
没有陈到调拨战船,再考虑沿陆路而下的危险,费祎与蒋斌没敢贸然东进。
不仅没能东进,还被陈到忽悠着,帮忙运了二十多天粮草。
魏延领着众将赶到,永安的兵马已达四万,还不包括直属陈到的三千守军,也不包括秭归城的三千守军。
获悉秭归的敌情,魏延并不惊讶。
因为在这之前,他的家将早就送来情报。
“牛金!罗宪!”
“末将在!”
“我给你们六千兵马,战船三百艘,十日之内,务必满载粮草抵达夷道!
“入城之后,速速加固城防,援兵抵达之前务必死守,不得有误!”
“诺!”
“慢着!”
二将刚要离开,却被费祎厉声阻止,“文长,你是不是疯了?
“全琮两万大军屯于秭归,还有五百战船严密封锁江面!
“将其击退之前,二位将军如何能抵达夷道?难道,飞过去?”
“就是!文长叔,你只给二位将军六千兵马,还要满载粮草?这……实在不合常理!”
蒋斌话音刚落,张翼也表达出质疑:“文长,你别忘了,夷道城还有三千吴兵镇守!
“二位将军,就算侥幸冲破全琮大军之封锁,也很难迅速破城,必遭夹击啊!
“还有,二位将军满载粮草而下,无法携带重型攻城装备,如何能攻破夷道城?”
“这个嘛……”
魏延两手一摊,目光转向姜维,“我也在担忧这些,可这是军师的主意!”
这话一出,几十双眼睛,几乎同时移到姜维身上,百思不解。
全都十足地相信,姜维对汉国绝对是赤胆忠心,不可能故意送人头。
若说两位将军的轻进是在诱敌,这也不太像啊!
在江上,哪有满载粮草去诱敌的?装满沙土不行么?
就算真是诱敌,后续部队只剩百余战船,如何能及时接应?
还有啊,就算他想拼掉全琮的战船,也要准备足够的火筏吧?
此时的永安,一只火筏也没有!
如此轻进,实在难以理解!
“诸位大可放心,二位将军必会平安抵达夷道城。
“因为,全琮重兵围困秭归,看似围点打援,实际是诱敌深入。
“我战船一到,全琮稍加接触就会速速退走。
“至于夷道城的守军,也是诱敌深入。
“在二位将军赶到之前,必会弃城而走。”
姜维稍加解释,众将还是觉得太过冒险,特别是魏延。
“伯约,我觉得……还是暂等一月,等到扎足火筏再进兵,你看如何?”
“不!”
姜维坚定地摇摇头,“陆逊期待的战场,必在武陵郡。
“我主力大军深入武陵之前,陆逊只会骄我军心,不会在沿途拼死阻挠。
“诸位若是不信,咱们赌一把如何?”
“……”
“诸位若是怕输,咱这次赌小一点,十万铢一注就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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