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鬼!”
田豫愤愤骂着,接过蒋济递来的弩箭。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喜欢得不得了。
“子通,蜀军那座营寨,好像也就千把人吧?”
“嗯。”
蒋济随口回应着,沿江寻了许久,确实没发现其它营寨。
于是,两千魏军趁着夜色悄悄渡江,迅速集结完毕。
然而,摸到汉军寨前,早已人去一空。
料想汉军已经离开,这营魏军没敢久留,匆匆返回江边。
可是,渡船呢?记得就在这里啊?
众兵卒正欲疑惑,数十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缓缓驶近。
“嗖!嗖!嗖!”
密集的箭雨射来,惨叫声响成一片。
还没想好往何处退走,又听得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哈哈哈!尔等中计矣!还不速降?”
“征西大将军魏延在此!挡我者死!”
黑夜中,四面八方都有喊杀声,四面八方都有箭雨落下,几无藏身之地。
惨叫声传至南岸,蒋济和田豫只能咬牙切齿。
在这乌漆麻黑的夜里,不清楚对岸汉军的真实数量,实在不敢渡江救援。
况且,陆逊再没有多余的战船借给自己。
魏延!姜维!哼!
…………
“满将军!那魏延实在可恶!
“他把咱们士卒的尸骸扒得精光,全都扔到江里!
“有些受伤的士卒,也被扒了衣服绑上石头,他们还在对岸哈哈大笑……”
“嗯?”
满宠冷哼一声,胡遵赶紧闭了嘴。
“三令五申不得渡江,全都当耳旁风?自作聪明!自己找死!”
“可是……蜀军的弩车实在奇怪,七尺多长的弩箭,竟能横跨整个长江……”
“那又如何?再给蒋济和田豫传令:不管蜀军有什么弩车,擅自渡江者,斩!”
“不敢,不敢。”胡遵连声应允,却没有马上离开,“呃……蒋将军还说,蜀军的木筏实在猖狂,陆逊损失二百多战船之后,再不敢往枝江口运粮了。”
“借口!分明是借口!走水陆有蜀军木筏,难道陆路也有蜀军?
“从江陵到枝江口,两三天的路程还要磨磨唧唧?白眼狼!简直是白眼狼!”
满宠怒斥一通,但很快就释然了:
那陆逊与自己联盟,本来就没安好心;
当然,自己也没安好心;
那家伙料定了,就算他不往枝江口运粮,自己也不会“违约”撤回襄阳。
罢了,还是自己运粮更有保障。
问题是,几万大军的军粮,如果走陆路从襄阳运往枝江口,效率实在太低。
如果,让陆逊从江陵往枝江口运粮,自己走汉水运粮至夏口还给他,岂不方便了许多?
大不了,多还他两成。
如果还要叽叽歪歪,那就多还他三成。
借着运粮,事先熟悉一下汉水水道,完全值得。
哼!管他同不同意,运了再说。
“来人,这封信,马上送至夏口,必须亲手交给陆逊。”
“诺!”
“还有,令陈泰引五百……呃……引兵两千,沿汉水运十二万斛军粮至夏口。
“若有吴兵胆敢敢拦,打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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