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秭归城,比上次陷落得更快。
“全将军,末将眼看就要攻上城楼,何故下令退兵?”
“再不退兵,你那个营就打光了。”
全琮拳头紧握,尽量压制着心头的急躁,瞥了胡综一眼,“秭归城,不能这样打。”
“不……不打?难道,坐看蜀军在城中猖狂?”
胡综实在不甘心,愤愤地指着秭归方向,“全将军!那魏延是怎么骂的,你听到没有?你就能忍?”
“全将军!请拨我一营兵马,天黑之前必定破城!”
“全将军!还是末将上吧!那魏延实在猖狂!”
“轻言攻城者,斩!”
全琮厉声怒斥,帐里总算安静下来。
沉寂许久,终于令道:“朱桓、周鲂,你二将领兵两千,在秭归以西五里扎寨。
“若蜀军出城来攻,你可佯装不敌,速速往永安方向退走,我自有接应。”
“诺!”
二将领命而出,全琮继续令道:“潘璋、张休,你二将领两千兵马,在秭归城以东五里扎寨,若是城中蜀军杀来,务必死战。”
“诺!”
“慢着!”
二将刚要出帐,却被全琮叫回,。
“密切注意蜀军动向,若是蜀军攻打朱桓与周鲂……”
全琮顿了顿,站起身,凑到潘璋耳边低语了几句。
“全将军果然足智多谋!魏延那厮,必死在秭归城下!”
潘璋心悦诚服,拱手领命,乐滋滋地离开了。
全琮收起笑容,正色令道:“其余众将,随我退往城东十里。
“未经许可,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违令者斩!”
…………
得知吴军在东西两侧各下一寨,魏延、姜维和邓芝,几乎秒懂了全琮的用意。
短时间内,吴军不会攻城了。
全琮布下的两座营寨,看似阻止汉军东退或者西进,其实是诱敌出城,或者说迫敌出城。
因为:
秭归城实在坚固,哪怕三万兵马全部压上,短期内也很难破城;
全琮应该知道,城中掳来三千多百姓,又有三千的俘虏,再加上五千汉军,粮草最多支撑三个月;
城中的汉军也知道,吴军必会密切注意长江沿线,永安方向很难送来粮草和援兵;
所以,城中的汉军要想活命,必须尽快突出城外,再沿江返回永安;
城西的吴军营寨,只有两千兵马,难道不是机会?
呵呵。
如果从此处突围,正是全琮梦寐以求的——在三百余里的江边小道上,他有十足的把握全歼汉军。
“伯约,全琮已经布下棋局,咱该如何落子?”
魏延满脸期待,姜维淡淡一笑,“要么不落子,要么掀棋盘,还能咋办?”
“哦?还能掀棋盘?”邓芝又惊又喜,目不转睛盯着姜维,“伯约,到底如何掀棋盘?”
“这个嘛……”姜维呵呵一笑,又卖起了关子,“要掀棋盘,再怎么也得吃饱喝足吧?
“这几日,吴军昼夜攻城,大吵大闹,我实在困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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