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之开口嗓音沙哑不已。
“她们现在如何?”
徐冉点头,她们很安全,太子殿下放心。
赵景之点头。
心里盘算着都已经过了三天,蒙将军应该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早在徐冉之前就已经有人给他传递消息。
他们自己约好今天晚上准备行动,现在看来倒是可以再缓缓。
有万全之策胜算更大,虽然他已经有了七成把握,但他喜欢更喜欢十成。
赵景之摆摆手从身上拿出个玉佩递给他,再轻声说了几句话。
徐冉点头表示记下。
上面的人见他去的有点久,心有怀疑。
刚走下来就听见徐冉破口大骂。
“你他妈的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呢?既然不吃以后都别吃了,什么东西?成了阶下囚还敢跟老子摆脸色看。”
徐冉一脚把那碗踢过去,那碗撞在墙面上碎成几边,碗里的馒头滚出来落在地上沾了不少灰尘,黑黢黢的,看着就倒胃口。
徐冉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三皇子大度不让咱们用刑,就你这样的落我手上活不过三个时辰。”
徐冉有些气急败坏朝外走,转角时和那人打了个照面,神色有点讪讪的。
“我可没打他,就骂了两句。”
那守卫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让人转身把身上搜了一遍,见的确没有异样才放人走远。
另一边。
徐大朗回了自家院子把人都召集起来,这里待着的都是相信沈珍珠是被冤枉的人。
当然别处也有,但他们人多太打眼,每个地方出了个代表,有事情通知一声大家聚在一起讨论。
“我听说昨日那赵皇叔抢了很多府邸,今天早上我在的那个庄子也被那姓赵的收管,一上来就让咱们每年交七成,这日后可怎么活。”
“谁说不是,七成啊。这粮食一交咱们还剩下啥?辛辛苦苦一年给人白干。”
“真不把咱们当人看!”
“那三皇子就这样不闻不问,也难怪是蒋家出来的人,打骨子里就冷血。”
“日后若是他们把持朝政哪还有咱们得活路?”
“活不了就反!”
徐大朗脸色阴沉,怒声开口。
“陛下在朝时可没有这种做法,把人往死里逼的,这不是逼着咱们反吗?”
“谁不想反?你说的轻巧,这反咱们拿什么反?”
“两手空空,去了也是送死。”
若是以前没有沈珍珠弄出这些东西,他们或许会听之任之敢怒不敢言。
可沈珍珠打人群里出来,为她们创造这么多奇迹,更是以身作则告诉他们。
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我必斩草除根。
这种精神深深撼动了他们,沈珍珠的事迹被说书先生编成神话一般的存在在各地流传。
是个人听了都热血三分。
更何况他们还能感同身受。
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有沈珍珠这个榜样在前边带头,他们自然不能怂。
徐大朗盯着那人说,“若是周农淑人带头反呢?你反不反?”
“反!”
没有一点迟疑。
徐大朗笑着点头,“昨夜我见到周农淑人,她现在有事需要咱们帮忙,反倒是不必反,得要咱们出点力。”
那人神情激动,“别说是帮忙了,就是周农淑人一句话,让咱们趟河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沈珍珠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信仰。
沈珍珠的话比圣旨还好使。
“你们谁家里有亲戚在皇宫里当值?”徐大朗问。
有个老头站起来立即说,“我家丫头在宫里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