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长。
迟迟不见天明。
已经连续杀了五个人,大殿内的大臣晕了一大半。
赵意佐坐在那里笑吟吟看着。
蒋络箐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景帝太眸眼瞳骤然紧缩。
蒋络箐身后跟着钟有为俩人一前一后朝这边走来。
“赵政贤,你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你再厉害还不是落得如今这般地步?”
蒋络箐眼底盛满寒光,原本还算娇媚的脸庞上有一条长长的划痕横穿整张脸,让其本就怨恨的脸显得更加阴鸷。
“朕迟早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景帝怒极,他就说钟有为清清白白几十年好端端突然反水,追根究底原因在这。
好一个蒋络箐,好一个赵意佐。
一个堂而皇之给他戴绿帽子,一个想着杀他,让他不得好死。
蒋络箐摸摸自己的脸阴恻恻道,“姓赵的,当初若不是你我早已成为钟家妇,是你拆散我和钟哥哥,还把本宫害得如此悲惨。”
“你不是爱那个姓元的吗?”
“你且看看这是何物?”
蒋络箐从身后拿出一块牌匾,景帝和太子瞳孔瞪大。
景帝怒声道,“贱人,你敢!你若是敢对元儿不敬,朕定要你生不如死。”
“你个毒妇,进宫时元元待你犹如亲姐妹,你却如此待她!你不得好死。”
赵景之紧紧捏着拳头眼底满是怒火。
他一字一句问,“我母后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蒋络箐愣了下,随后哈哈大笑。
“你还不算太笨,是本宫干的,你待如何?”
赵景之冷笑一声不与她辩解,眼神看向身后的钟有为。
“钟大人,你一生清白无瑕,不论是为人还是为官本宫都深深敬佩你。”
“有个问题,我想问钟大人。”
钟有为沉默片刻随后道,“太子殿下,有什么你尽管问。”
赵景之点头,随后眼神死死盯着他道,“本宫记得小时候有一回去外祖家,路过京郊时母后救了个男子,那人自称西席先生,被仇家追杀。是母后帮他挡了追杀之人将其救治,那人昏迷近半月醒来后只留下个汉白玉,那玉上有条鱼跟活的一样,栩栩如生。”
赵景之每说一句,钟有为眼就睁大三分。
“太子殿下,你……你说什么?”
“钟大人进朝为官时本殿下就觉得你极为眼熟,不知道钟大人是否记得此事?”
“应该是有人拿了那块玉佩,冒充救命恩人,钟大人可莫要认错了。”
“蒋络箐,你还未进宫时我母后就与你交好,隔三差五邀你来宫中叙旧。这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常在我母后宫中偷一块玉佩想来极为简单。”
赵景之嘴角微勾,眼神灼灼看着蒋络箐。
“你胡说八道什么?钟哥哥,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本宫就是当初救你的人。”
“哦?”
赵景之又笑了一下,“既然你说你救治了那位西席先生,想必定然知道他是被何物所伤?既然如此你不妨说说看,那位西席先生到底是被刀剑所伤还是中毒?或是被暗器所伤,伤在哪里?”
蒋络箐脸色大变,结结巴巴道,“如此久远的事情本宫早就不记得了。”
赵景之一声冷笑,“你不是说对钟大人情根深种吗?这等初见相遇之事你说不记得了?可见不曾把钟大人放在心上。”
“钟大人,你说呢?”
钟有为狐疑的视线在俩人之间扫来扫去。
蒋络箐捏紧了拳头,当初元漪那个贱人死时她以为此事无人知晓。谁料这赵景之半路杀出来坏她好事,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他一起杀了才好,省的如今给她添堵。
蒋络箐似乎忘了,她不是没动过手,不过是次次没得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