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底下一阵抽气声。
“这个呢?”孟安国不甘示弱也拿了个红薯道。
景帝这会称红薯称的开心不已,“三斤四两。”
一连称了十几个,最小的红薯也有一斤八两,这可把景帝喜的脸上笑意更甚了。
“陛下!”闵司农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周农恭人说红薯乃草本植物,一年可种三季!”
“啪……”
景帝手上的称掉了,称上的红薯滚到不知哪个角落里。
“你说什么?”景帝噔噔噔走下台阶因为太激动还趔趄了一下。
“你说一年可种三季?”他一把扯过闵司农的衣领道。
“你可知这句话的重量!”
“闵司农此事可不是儿戏!”
“闵司农,三思而后行啊!”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你一句我一句都在劝说闵司农。
“陛下!”闵司农双膝跪地道,“此事事关重大,臣绝不敢妄言,此事的确是周农恭人所说。”
“传周农恭人!”景帝一甩袖子站在台阶上道。
“传,周农恭人!”王公公喊了句。
随后一声接着一声喊直到有人去请。
大约过了半炷香只见沈珍珠身穿恭人命服缓缓走上前来。
“周农恭人,朕问你,这红薯一年可种三季,此事可当真?”
沈珍珠早就料到有今日便缓缓点头道。“回陛下的话,此事当真。”
“周农恭人,此事关系重大,你可要三思再答。”一旁的孟安国提醒道。
“陛下,命妇不敢说谎,此事的确为真。红薯一年的确可种三季!”
沉默。
死寂一般的沉默。
“妄言!”突然有一大臣怒道。
“这红薯别说三季了,一年就是两季也够困难,周农恭人莫不是当咱们不懂农耕之术,在此胡言乱语?”通政司史全道。
“大人何以见得?”
“臣活了大半辈子就从未听闻有什么东西一年可种三季!这不是妄言是什么?”
“哦?”沈珍珠笑道,她从这个人身上察觉到了敌意。
“那大人可敢与命妇对赌?”
“有何不敢?”史全道。
“那输的一方应当如何?”
“若是臣输了,臣愿意献上项上人头,且家中儿郎三代之内不得在朝为官!”周农恭人你可敢应赌?
“史大人!三思!”有人劝道。
“好!”沈珍珠应道。
“既然大人愿意堵上性命,那我也赌上项上人头,若是我输了周家从此不得入朝且周家名下所有产业全部捐献出来。”沈珍珠神色认真的盯着史全道。
俩人在暗暗较劲。
景帝怒道,“史全,你当朕的朝堂是你开的赌场吗?你敢要周农恭人的人头?你不怕朕先摘了你的脑袋?”
“陛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臣也是担心这妇人胡说八道,一年三季都可种植简直闻所未闻,这妇人不是摆明欺陛下不懂农耕之事吗?她其心可诛啊!”
“合着你的意思是你还是为民除害了?”景帝都给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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