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东福楼就是想在这种时候施粥,顺带让酒楼名声跟着涨起来,只是没想到这群人心也太黑了,一点食物都不想出,就想白白得个好名声。”
“你们猜县令大人会怎么判?会不会为这几人主持公道?”
“你想多了,天下乌鸦一般黑,现在这世道哪有清官,进了县衙都是看谁银钱多。”
“我不这么认为,孟县令虽然才来玉山镇不久,可他做的事都是为了百姓,我相信他跟别的官不一样。”
“拉倒吧你,人家东福楼有钱有势的,你再看这几个流民哪来的钱?”依然有人不相信。
“那且看着吧,反正我站在孟县令这边。”
来看八卦的每个人想法各异,都希望这群流民能够得到公道,可又不相信孟县令真的会这么判。
何止他人,罗青刚一说完,就连孟怀远脸色也难看的很。
布棚施粥乃是好事,一般都酒楼或者乡绅想趁这种事情捞点名声,他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人家是真的出了粮食。
可东福楼这种既不想出粮,还不拿人当人看,关键出了事他还要倒打一耙站在制高点指责他人不识好歹,就张得力种人他都懒得多费口舌!
马青,刘枯,伍竹等人更是气的脸红脖子粗,这东福楼太不是东西了。
“张得力!事实摆在你面前,你还有何话可说?”
一见这样张得力立马就慌了,思索片刻道。“大人,此事熬粥的小事,我是真的不知情。这种事一般都是下边伙计做的,我也就是施粥的时候出去露个脸而已。”
孟怀远见他推脱的干干净净,便把话头对准三子道,“三子,本官问你,此事可是你所为?你可得实话实说,不然等待你的可不是打板子那么简单的事了。”
三子本就被吓得不轻,一时没反应过来。
孟怀远见这样一拍惊堂木,吓得三子一个激灵,一股子难闻的尿骚味从他身上散播开来。
三子结结巴巴道,“大人,我就是个听命行事的,都是掌柜的见得月楼施粥名声跟着涨了起来,他也想效仿可他又不想出粮食。”
“这熬粥的粮食是之前粮价低的时候买的,又恰逢下了几天暴雨就发了霉,后来出了太阳掌柜的也没让人拿出来晒晒,就一直堆在后厨,直到前天他见得月楼施粥,他就起了心思,既能施粥博个好名声还顺带的把那些发霉的粮食处理掉,简直一举两得。”
“昨天咱们也熬了粥,那群人喝了一点事都没有,今天掌柜的就说为了能多施几天粥就让加点壳和小石子进去,反正那群人只要有的吃也不会说,没成想早上粥没施完就有人开始闹了。”
三子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看样子是吓得不轻,说的应该都是真话。
“大人,这三子平日里就仗势欺人,谎话连篇,在酒楼时还偷盗过饭菜,我见他可怜才没赶他走,他的话不可信呐,大人!”张得力极力狡辩。
“你当本官是傻子吗?那存放粮食的地方若不是你掏出钥匙开门,三子是怎么把那些发霉的粮食拿出来的?可见你对此事心知肚明!”
张得力一听,身子立马软了下来。
“张得力,你利益熏心,黑心黑肝,给人吃发霉粮食还使打手对流民大打出手,致人伤残,公堂之上不反思已过,只知一味推卸责任,简直不配为人。”
“东福楼张得力听判,令其一日之内找大夫医治伍竹的家人,并对马青刘枯等人每人赔偿三两银钱的医药费。”
“鉴于你东福楼施粥一事没有对百姓造成太大危害,今日便打你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同伙三子同罪论处!”
张得力一听都傻眼了,“大人,我虽派打手打了他,但他们也把我给打成这个样,你看看我这头,都是他们打的!”
“你不率先动手,他们怎会反抗?难不成人家是个傻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你打?”孟怀远一拍惊堂木,命人立马执行刑罚。
张得力心里不服,大喊大叫要上诉,可惜没一个搭理他。
一旁的马青刘枯等人热泪盈眶,打了人以后每个人心里都惴惴不安,毕竟对方是玉山镇有名的酒楼有钱有势的,而他们就是一群流民,这要是上了公堂不死也得脱层皮,没想到这孟县令还能为他们这群草民做主,实属难料。
“多谢大人为咱们主持公道!”几人把头磕的乓乓响,每个人都是眼含热泪。
前边看八卦的百姓都是一脸唏嘘,这结果虽不在意料之中,可结局大快人心。
“县令大人威武!”
前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这感觉简直比自己打赢了诉状还要开心!
“东福楼既然敢给人吃发霉的粮食,本官有理由怀疑,你们东福楼卖的菜也是否也和这米一样。”
“来人,派人搜索东福楼,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发霉的粮食!”
罗青刚领命带着一群衙役朝东福楼而去。
张得力被打的惨叫连连,一听这话立马顾不上身上的疼,大喊冤枉,称东福楼决没有做出此事,他想极力阻止官府的人搜查,他越是这样阻拦,就让孟怀远觉得东福楼里面肯定有鬼。
等三十大板打完,张得力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脸色惨白。
恰时罗青刚也带着人从外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