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盯了一天一个官府的人都没看见最重要的事那群村民正在分粮呢,每户最少有好几斤,我看那一堆堆的粮食堆在一起,官府不可能用这么大的手笔引咱们上钩,再说咱们又不是什么江洋大盗官府还不至于如此。”
袁难敌一听这话抬头看了眼杨化。
“你说的可是真的?”
“绝不敢欺瞒大哥,此事是我亲眼所见。”
“那行,让兄弟们准备好家伙,咱们今天晚上打他个措手不及,只要把这个村子打下来了,他就能和大部队汇合了。”
袁难敌这次失算了,没想到官府的人追击他们害他和大部队分散了,他带着小部队窝在这山沟里,等他休养生息他一定要带人杀回去的。
杨化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心肝都在打颤,他自认为也是个狠人了,若是和眼前这位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他可是亲眼看见这人可是杀了自己全家,亲爹亲娘,哥哥嫂子,他杀得眼都不眨一下,杀完人还笑的诡异,看的他心都停了一拍。
逃荒路上只要被他遇见,若是不肯加入他的队伍那他就把人杀了分赃,这种事大家已经司空见惯了。
加上乌卫这个后头军师在一旁指挥,他们一路可谓是如鱼得水,本想到了这边想搞一次大的,奈何这边府城官兵多的出奇,没有办法他们才被打散的,他们这一小部队也是被逼进了山里。
这要说只能说这袁难敌倒霉的很,若是平时府城肯定没有那么多官兵的,这次恰好碰见王公公来颁圣旨带了好几千精兵,还有好些个大内高手,这袁难敌这群混混头子哪是他们的对手,自然被打的溃不成军。
府城。
萧博仁正在审问犯人,王公公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切。
你说事情巧不巧他一来就有大批流民闹事,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主使,目的就是对此次颁发圣旨有所不满,想借着流民生事,此事可不敢马虎,必须得弄个水落石出才行。
萧博仁不敢怠慢,那可是王公公,从小就伺候景帝的人,那身份自然和别的公公不一般,即便他是朝中大臣他也得给这位王公公三分薄面才行。
把抓住几个小头目提出来就是一顿严刑拷打,有的打的遍体鳞伤再送回牢房,换下一个继续拷打。
反正这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群衙役动起手来丝毫不手软,这萧博仁也不问问题,先把人用一遍刑再扔回去如此反复次,周边几个牢房的人腿都吓软了。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心理压力大喊大叫称自己有话要说。
“大人,我有话要说!”
萧博仁看着此人笑了一下,他要的就是这效果,挥挥手让两个衙役带着此人上前问话。
“说吧,这次闹事的是谁主使的?目的是什么?”
刘二鼻涕眼泪哗哗流,哭喊着道,“大人,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就是跟着袁难敌到处打家劫舍,杀人都是他干的,与我无关呐,咱们一群人从北面一路走过来,袁难敌说了不止一次他的目的就是想一路反上去,之前一路过来都没啥事就是这次出了岔子。”
萧博仁让他交代清楚都有哪些同伙,还让衙役找了几个画师把袁难敌的画像给临摹了下来,准备张贴出去让人见了也要有个防备,当然若是有人举报也是有赏的。
前前后后审了好几个人,每个人说辞都差不多应该是一群流民沦为匪寇了,王公公见这群人确实没人主使心里才松了口气。
送王公公一行人回到译馆他才离开,他也想让王公公住知府里也好顺便拉近一下关系,奈何这个公公不吃这套他也就没上前惹人厌。
回到知府,萧博仁也有些犯愁了,若论罪这群流民其中有不少人都是迫不得已也没有到那种杀头的地步,若是全部收监那县衙还得出粮养着这群人,他也养不起啊,就算是每天一顿饭也需要不少粮食,确实也是笔大开支。
“大人,过两天不就是下边县令过来汇报的日子了吗?到时候让他们为大人出出主意,我看玉山镇的孟县令就不错。”
阮朗在一旁出提了几句,但也只是适可而止,说多了反而惹得这位知府的怀疑。
“哈哈,还是阮师爷想的周到。”
萧博仁哈哈大笑,心里的石头瞬间就松了下来,他可是知道这孟县令最近立了不少功啊,这次王公公亲自来里只怕就是为了这孟县令吧,萧博仁一起想孟怀远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他心里还是挺宽慰的,毕竟呈报上去的时候连他的名字也会被提起,到时候景帝说不定就能想起他这个人了。
但萧博仁想不到的是这孟怀远压根没有呈报,而是以家书的形式说的,压根没提他萧博仁的名字。
深夜。
袁难敌见时候差不多了,带着人就朝周家村而去,他打算今天晚上把这个村子洗劫了再和刘二等人汇合。
这次被官府的人打的七零八落之后他就认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还是异想天开了,在山洞里时他认真想过了,和官府打还是不太现实,这次他准备洗劫几个村子多抢点食物,以后就在这山里自立为王不好吗?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别提多爽了。
随着他的一个手势所有人都悄悄朝着周家村而去,袁难敌对自己还是挺有自信的。官府他是打不过,但对付一个小村子他还不放在眼里。
此时的周家村每个人都不敢懈怠,平常只有四组人巡逻的今天人数翻了一倍,有八组人一起巡逻,就怕有人夜袭。
罗青刚也带着几个衙役在一旁小憩,村子里静悄悄的,给人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随着一声大喊,天空中还闪过惊雷,周家村所有人都从睡梦中惊醒了。
“这是要下雨了?”周老根从睡梦中惊醒愣愣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