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安世道:“若无储备金,不能确保人随时可将纸钞到钱庄兑换足额的金银,只怕天下的军民,不敢接受纸币。”
朱棣叹口气,道:“此事,还是要稳妥起见,慢慢的来。”
张安世道:“臣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准备的工作,却需要及早进行。”
朱棣道:“你来领头,会同户部、联合钱庄,一起拟出一个章程。”
“遵旨。”
张安世想到要和户部的夏原吉打交道,心头五味杂陈。
坏消息是,夏公只怕对他会有什么意见。
好消息是,虽然有意见的,但是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陛下不是说了吗?他张某人是廉颇,那夏原吉是蔺相如。
朱棣此时心情不错,因而道:“这些时日,倒是辛苦了你,你受委屈啦。”
张安世道:“臣可没受什么委屈。”
“嗯?”
张安世振振有词道:“大丈夫在世,认准了自己认为对的事便去做,何须去计较那些目光短浅之人的非议呢?臣将这些非议,当做笑话看。”
朱棣顿时开怀地哈哈大笑道:“这一点类我,朕也是如此。”
张安世告辞出去,他此时心情也很不错。
不只是挣钱的问题,更大的问题是,这一次,他算是将一批人绑死了。
别看现在有人一提到他张安世便气得跳脚,好像死了娘一般。可那又如何呢?如今风险已经转移。
张安世压根不在乎,那些车站的土地是涨是跌,跌了他没损失,涨了也和他没有关系。
可是对于许多人而言,这是他们的命根子,若是车站的商业下滑,或者因为铁路的运营出了什么问题,导致了地价的暴跌,只怕这些人的身家性命,也就都化为了乌有。
这个时候,只怕太平府的商业利益,对他们而言,才是重中之重。
张安世没有多耽搁时间,快步出了宫,便又立即回到了栖霞。
刚刚进门,守在门外的人便道:“公爷,蜀王殿下来访。”
张安世听罢,整了整衣冠,道:“人在何处?”
蜀王朱椿,早已在厅中久侯了。….
实际上,从退朝之后,他便直奔了栖霞,专等张安世回到栖霞之后,与张安世谈一谈。
张安世徐步入厅,一见早已落座的朱椿,就立即抱手道:“殿下,万死,万死……”
朱椿已长身而起,同样回礼,含笑道:“今日张都督真是风光无限。”
张安世道:”殿下过誉,说来惭愧……“
朱椿道:“只是本王心里有些疑窦。”
张安世道:“还请赐教。”
朱椿道:“此事……张都督可谓所谋甚大……”
一听所谋甚大,张安世的脸不禁抽了抽,这话可不兴说啊!
朱椿继续道:“可为何张都督要当殿道出幕后的原委来?如今天下皆知了此事,岂不是……”
他的疑问是可以理解的,张安世这是暗算了朝野中不少人,可既是暗算,这等事还是秘而不宣为好。
即便外头有猜测,可只要张安世不承认,那也没有办法。
张安世却认真起来,道:“因为局势已经改变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