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本的计划,萧璟言一众分成两队出发。明面上,是由谢锦城和张强带队,从河口出发往越州,然后再沿官道北上,直抵京城。暗地里,由萧璟言带着二位姑娘率先出发,至于怎么走,还得看实际情况。
但是往京城路途遥远,就算一路畅通,马不停蹄,至少也得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当谢锦城等人的大部队刚出城门时,各方势力的眼睛已经锁定在那队伍中央的豪华马车上。
才一天功夫,谢锦城和张强的队伍来到了一处峡谷中。正在这时,数百个山匪打扮的人从旁杀出,他们也不废话,手持强攻劲弩,对着队伍中的豪华马车就是一通乱射。
谢锦城一众也是毫不客气,震天雷,火枪,拿到什么便招呼什么,连连击退好几波敌人。
眼看那豪华马车被射成了筛子,匪首才大呼一声:“撤!”
剩下的一众匪徒当即一哄而散。谢锦城一众只追了几十米做做样子便撤了回来。
张强沉声道:“果然,真如殿下所料!来人,把受伤的弟兄们送回去,剩下的人赶上马车,跟我去一趟城主府!”
河口城,城主府外,张强带人拉着两樽黑色棺椁,将大门口堵个结结实实。
“殿下,你怎么这么苦命啊!”张强身穿素衣,嚎啕大哭。
门口的守卫看到这阵仗,也是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来问:“敢问,是哪位殿下薨了?”
张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我家殿下,自打出了京城,屡屡受挫,但他依旧坚持运送粮草,收拢叛军,这些事拿出来,哪一样不是一等一的功勋?”
“可朝廷没想着给奖赏也就罢了,还处处打压我家殿下!殿下见百姓们快要饿死了,想开仓放粮,还被大元帅逼着立下军令状,若是完成不了任务便要按军法处置!”
“这任务还没完成,京城又送来什么密令,非得我家殿下尽快将小医仙送到京城去!结果,才出城门,这马车就被人拿着弩箭射成了马蜂窝。”
“这不是密令吗?别人怎会知晓?今天,大元帅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不走了!殿下啊,我可怜的殿下,您真是太惨了啊……”
张强使尽浑身解数演的生动逼真。围观的百姓一见,皆是忿忿不平。
“那棺中是太子殿下?”
“是他为我们开仓放粮的吗?”
张强貌似太过悲伤,什么也听不见,只是自顾自的呼天喊地。
这一幕感染了百姓,那些受到萧璟言恩惠之人都跟着披白布,包白巾,自发地跪在棺椁面前。
有其他地方的人听到消息,也停下手中的活计,蜂拥而至。
城主府中却是另一番景象,臻昶将一封信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骂骂咧咧个不停!
“好你个萧璟言,你竟如此坑害老夫!你这不是直接把老夫变成了不仁不义之徒吗?”
“你想装死就自己装呗,干嘛拖老夫下水!害得老夫挨骂不说,还要陪你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