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城内,江建业率领三万军民堵在汝南城向东的官道上。
“大将军,出大事儿了!”传信官匆忙跑过来。
“朝廷昨夜派兵到江家屯,屯内老少五百八十口,全部被屠!”
大帐中的江建业当即瘫坐在椅子上,他握紧双拳,指甲都嵌入了血肉中。
事实上,江建业作为三品大将,怎么会去造反?自从河堤一带流民跟着萧建起义,他麾下的许多将领都是出自河堤一带,这些将领也被天道教给蛊惑了。江建业见到他的将士们整天只论天道教,消极打压红头巾叛军,心里对天道教很是厌恶。
就在前一个月,他的儿子和侄子竟无故被抓入狱,他多方打听,才知道汝南城的将军们要找一人来为战事不顺背锅,而他就是被选中之人。只因他无依无靠,就要任人鱼肉吗?
他并不想造反,可那群人却拿着他的儿子和侄子逼他反!
此刻,那些将领比他这个死了亲族的人还愤怒。
“狗皇帝,我等定让你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江大将军,现下,我们应立刻协助兰山王世子,攻破汝南城,入主中原,还天下人清明盛世!”
江建业红着眼睛,恨声道:“去联系陈祭酒,本将答应他的要求,只是,我要看到我儿毫发无伤。”
一名穿着黑色法袍的法师应声:“大将军放心,令公子已入我教,已经被定为下一任祭酒,陈祭酒还说,江大将军才是天选之人!”
江建业心下一惊,抬眼望向那法师:“陈祭酒在教中是何等地位?”
“他是仅次于大师的三大祭酒之一。那萧建不过韩小营一个小兵,有我天道教支持,才会成为手握三十万大军的大王。”
“将军,其实我们早已查明,当年将军一直追随兰山王,为保全兰山王世子,将军不惜拿自己的儿子与世子调换!这么多年,将军视世子如亲生儿子般将他养大。我们都十分敬佩将军!”
江建业看向法师,立刻明白了一切。他故作愤怒道:“既然你们都已查明真相,为何还要扶持那假世子?”
那法师忙道:“陈祭酒说,他只是一个靶子,就是用来迷惑那昏君的!只有将军,才能真正成事!汝南城破,将军可封为护国大将军。”
江建业:“好,为了旧主,本将在所不辞!”
那法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呵!兰山王世子,果然是灵丹妙药!
越州城,万刃峡谷,萧璟言一行人与谢沧告别后就继续往汝南城赶去。不过,他放弃了官道,选择了另外一条小道,可是有很多路,粮车都无法通行。萧璟言只好派张强和谢锦城到附近村子高价买了几百头牛和毛驴,才将所有粮食分运好。
谢沧派人告知:朝廷已经下达命令,让谢沧镇守越州。劝萧璟言可以不必赶往汝南,以身犯险。西北大将已经率兵支援,要不了多久,叛军必破。此外,陛下借平叛之由,向东南沿海征收了数成税收。
萧璟言自嘲一声:朝廷最终还是没有接受他的建议。这大夏终究要千疮百孔了!
萧璟言看向谢锦城:“你给你姐去信,让她将东南沿海的产业归拢一下,还需囤积一些军需物资,最好是从东郡的其他诸国购买,此事切记暗中进行。”
“为何?”谢锦城疑惑。
萧璟言:“我估计,其他地方也不会安生了!天道教势力不容小觑。我们还是要做好准备。”
谢锦城:“那边如此危险,为何我们还要去?”
萧璟言坚定道:“就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去!汝南城的军队是朝廷唯一可以调动的军队,绝不能有失!”
越州城,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