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言二人回到运粮队伍后,黄瑜立刻将所遇之事仔仔细细的告诉了陈勇和李伟,两人听罢,纷纷劝说道:“殿下,今夜就在马车中过夜吧,我二人定会派重兵保护殿下周全!”
萧璟言冷哼一声:“他们有什么能耐,还能取我性命不成?”
李伟开口道:“这天道教派自二十多年在河口出现以来,收揽信众极多。即使当任官员,也要与教派处好关系,否则所下政令形同废纸,至于征税,更是难上加难。”
萧璟言也是疑惑:“为何百姓如此信服他们?”
李伟继续道:“不瞒殿下,这天道教派好似真的通天意。信他者,身体健康,每月还有米面粮食可以领取;不信者,多灾多病,严重的可能祸及全家。所以有不少官员的女眷或是父母都是天道教派的信徒。”
陈勇也是连连点头:“殿下,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他们为好!”
萧璟言眉头深锁:“朝廷没有过问此事吗?礼部专门有人负责这类事的!”
“殿下说的没错,原礼部尚书江洋,当初就是提出禁绝天道教派的领头人,就在前不久,此人就莫名死在狱中,听闻殿下之前还经办了此事?”
听到此处,萧璟言只觉无语至极,他居然无意间成了天道教的帮凶!
他之前也有所疑惑,江洋入狱之前还等着一众大臣为其陈情,怎么夜里就自缢了!他本以为是皇帝的意思,可现在看来,恐怕还有他不知道的势力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
萧璟言思绪漂浮间,张强面色不虞的疾步上前:“殿下,户部黄子祥大人托属下传话,说有要事相商!”
萧璟言见他神色慌张,料定有大事发生。立即起身道:“走,快带我去!”
陈勇和李伟本欲再说什么,萧璟言已经走远。
越州城,一间户部所属的房间内。
黄子祥正平躺在床上,面部呈黑灰色,床边的矮几旁,正站着一个医官。
“殿……殿下!”黄子祥有气无力地说道:“卑职终于等到你来了!”
萧璟言面色难看,问医官道:“他是怎么回事?”
那医官拱手道:“殿下,黄大人已病入膏肓,恐怕……”
萧璟言不再听他多言:“下去吧!”
医官低头,背起药箱就退下去了,但他眼中却闪过不易察觉的寒芒。
等他出了房门,萧璟言低声吩咐张强:“快去盯紧他,小心行事!”
张强二话不问,只一拱手就跟了上去。
萧璟言看向黄子祥,问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黄子祥费了半天劲才说道:“殿下快走,帮我告诉尚书大人,千万不要招惹天道教,我死了就死了,不必为我鸣冤,只求他定要护好我的妻儿!”
天道教?萧璟言发觉自从来到越州城,总是被天道教环绕。怎么会这么多巧合?
是有人暗中安排?故意让他招惹天道教?那人又是谁?
萧璟言突然感觉鼻子发痒,待他仔细看去,空气中正漂浮着一些灰尘类的东西,他看向矮几上也有薄薄一层细灰。萧璟言伸手一捏,不禁心头一惊,那灰尘有毒!
萧璟言走到黄子祥近前,低声道:“黄大人,能告诉本宫,你是怎么招惹了天道教?”
黄子祥吊着一口气:“我初到越州城,看到有法师在骗人!我本是不信那鬼神之说,但也不会去阻止别人相信。只是那法师句句荒谬可笑,鼓动百姓,若入教,就无饥饿病痛,还说喝符水可以治百病。若他所说属实,国家还需要医官吗?百姓还需要劳作吗?如此下去,我大夏根基将会动摇!”
“我看不惯此事,就上报了驻守此地的大将军唐彪,想让他派兵清缴。那日他应得很是干脆,结果第二日我便生病了!大将军帮忙请来医官,但是那医官却说此病无药可医!”
萧璟言没再多问,只说道:“你且张开嘴,让我看看!”
看完,他按压了黄子祥的腹部和胸腔。初步确定了病情,萧璟言才说道:“你并不是生病,而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