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河正走向案牍室,快到门口时被陈久堂给拦住。他肩膀上缠着纱布,叫嚣道:“陈星河,你干什么去?”
“陈大人!”陈星河拱了拱手。
陈久堂冷哼道:“走这么快做什么去?”
陈星河犹豫,要是说萧璟言让他来找东西,他自然不可能轻易让他进这案牍室,可进不去,又如何能拿到萧璟言要的东西呢?
就在陈星河想方设法时,萧璟言领着几名大理寺衙役走了过来。
“殿下!”陈星河急忙上前。
萧璟言点了点头,看向陈久堂,说道:“陈大人,看来伤好的挺快。”
“萧璟言,你又想干什么?”陈久堂心有余悸。
萧璟言沉声道:“陈久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贿赂当朝官员!”
陈久堂嚷嚷道:“你胡说什么?”
萧璟言嗤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死个明白。永光二年,陈大人以五万两白银向科举监考官张良叙买了举人位阶。同年参加殿试,结果以一名之差落榜,就污蔑排在你前面的同乡唐明科举舞弊,在张良叙的活动下,此人被投入大狱中屈打成招,含冤而死。而你,恰好补录进士,而后前往翰林院任职。”
“永光五年,进大理寺任正五品书史,永光八年,你又故技重施,诬陷大理寺少卿之一的周生生贪墨,在周生生入狱之后升为大理寺少卿。”
陈久堂胆寒心寒,只因这一桩桩,一件件陈年旧事,他竟说的分毫不差!
这怎么可能,除了张家,谁会知道如此隐蔽之事?难不成,张家要把自己弃了?不对,张家怎么会凭白无故把自己弃了?
张家为了掩盖这些年所做的事情,特意把他安排进来,掌管案牍室。他为张家销毁了不知多少罪证,莫非要过河拆桥?
陈久堂定了定神:“别以为你是皇子,就能随意污蔑朝堂大臣!”
萧璟言冷笑一声:“污蔑?那就带下去好好审审!来人,给我带走!”
“萧璟言,你污蔑,我要见陛下!”陈久堂叫嚣无用,还是被衙役带走了。
朝会
萧璟言将关于陈久堂所有的罪证一一呈上。
皇帝震怒,下令缉拿三朝老臣张良叙,然而令还未到,张良叙便自杀了。
第二日,萧璟言又呈上了一名与张家交往甚密的刘姓官员的罪证,那刘大人当即被革职查办,刘家抄家灭族。
第三日,萧璟言又递上数例罪证,而这一次还是和张家有关的官员,他没有提到张家,但张家此刻却如惊弓之鸟。
一时间,那些依仗张家的官员,个个拿着厚礼去逍遥阁,有人甚至投案自首,只求留得全家性命,有人和张家划清界限。
张家祖祠,张家一众族老责问着张九琚。
“都是你,为何要去刺杀那萧璟言!一个逆子断条手臂,就让你弃家族利益不顾!”
“就是,刺杀皇族乃是禁忌,你就算是再恨萧璟言,有的是手段去对付他,为何要刺杀?”
“刺杀就刺杀吧,居然还失手了!如今谁都在看张家的笑话,连太后都不敢出言帮衬。”
“张九琚,你对得起祖宗,对得起太后吗?”
张九琚悲痛欲绝,刺杀不成可以怪他没能安排好,但刺杀的主意可是太后定的啊!他张九琚成了背锅侠!
“这萧璟言手上肯定有我张家的把柄,可他怎么不直接拿出来?他是忌惮太后?”
“张九琚,你马上就去负荆请罪,只要他松口,条件都好说!”
张九琚叹了一口气。“各位族老,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