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招呼人手,将钱多多的尸体抬了下去,拱手道:“卑职告退!”
待石岩走后,萧璟言对着陈星河说道:“跑得挺快。”
陈星河心里叫冤连连,他受人所托,前来提点萧璟言,哪知竟得罪了少卿陈九堂,那家伙可是睚眦必报的。
陈星河哪敢跟萧璟言说这些,只好赔笑道:“殿下,还是尽快去包扎一下伤口吧!”
萧璟言随意动了动受伤的胳膊,接话:“我也不瞒你,这是我自己扎的。”
此话一出,陈星河一愣,折腾了半天,这一切都是萧璟言自行编排的戏码,可他为何这样做?
萧璟言接着说:“本宫一来,就想去案牍室看看,哪知就死了人,本宫若是毫发无伤,是不是惹人怀疑?那陈九堂来得可真蹊跷。”
陈星河:“殿下猜到陈少卿会来?”
萧璟言哂笑道:“我又不是算命先生。不过本宫就是故意要把事情闹大,看看有没有人站出来!”
陈星河不知说什么,跟着赔笑,这大殿下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啊。
看着萧璟言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陈星河顿觉心头一凉,这是在提点自己?
萧璟言从袍子上撕下一条白布,将肩膀随意包扎一下,走向门口:“走吧,带我去公房看看。”
陈星河终究忍不住好奇,开口道:“殿下就不怕我将这些事情说出去?”
萧璟言笑道:“既然告诉你,就不怕你说出去。再说,你怎知本宫不是故意说给某些人听的呢?”
说完,萧璟言看了一眼身后的案牍室,抬脚离去。
陈星河不敢怠慢,紧随其后。
就在二人走后,一个黑影从房梁上落下来,他看着萧璟言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
“呵呵……本想用你去试一试那林老贼的底线,没曾想我低估了你,只可惜你暴露的太早了。你越有能耐,宫里那位恐怕越难安!”
那人背着手,仿若一个平凡的老头,无所忌惮的溜达出案牍室大堂。
他刚出大门,却是面色一沉。
只见萧璟言正负手而立,笑盈盈的看着他。
那老头面色一沉,他居然被耍了!
“老人家,聊一聊?”
“呵,小狼崽子,我可没空和你闲聊”说罢,一个飞身,越墙而去。
萧璟言飞身去抓,却没有拦住。
此时,石岩飞跑过来,急声问道:“殿下,可是刚才那贼人?”
萧璟言点了点头:“本宫问你,大理寺中可有身手极好的老人!”
“老人?”
萧璟言手掌摊开,露出一缕白色的头发。
石岩沉思片刻,回答道:“大理寺除了几个老仵作,并无头发洁白的老人。殿下,卑职马上把他们带来让殿下指认!”
萧璟言应道:“嗯,你快去,本宫在这儿等着。”
不多时,五个老仵作被叫上前来,萧璟言扫视一圈,皆摇头:道:“都不是!”
萧璟言十分笃定此人必定对大理寺极为熟悉,不然他怎么可能如此轻车熟路地在万千卷宗中找到慕容寅的卷宗。
萧璟言对石岩说道:“你先下去吧,本宫再想想!”
石岩拱手回应,带人继续盘查。
石岩走后,陈星河跑来:“殿下,你不是去如厕,怎么……”
“我找的卷宗忘了拿。”萧璟言晃了晃手中的卷宗。
“走吧。”萧璟言大步流星地走去。
大理寺,公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