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看个新鲜,要说多好看,倒也不至于。”
火玲也表示赞同:“我看影戏就图个热闹,这戏其实不怎么热闹,大道理倒是讲了不少。”
马五越发觉得奇怪。
难道真的是他多心了?
难道这两个女子当真就是为了看个新鲜?
他让白秋生办了路引,买了车票,准备去裤带坎一趟。
火玲不高兴了:“五郎,你去那做什么?有我两个还不够么?”
阿琴也在一旁劝说:“你刚刚晋升,可得注意点分寸。”
马五看着手帕上的血迹,这是火玲留下来的。
这到底是不是情根?
也许只有她能验证出来。
……
药王沟车站,李伴峰下了车,在站前的广场上,四处打听那位带火轮的车夫。
难得来一趟,要是能遇到他,最好能把七层技问出来。
一位老师傅和那位带火轮的车夫相熟:“这兄弟昨天下午就回家去了,说是要躲灾,还让我也回去躲着,
我哪能躲着?一天不上工,日子就没法过了,我一家老小还等着吃饭呢。”
躲灾?
这位车夫是旅修里的大人物,趋吉避凶的本事不容小觑,他说要躲灾,那肯定是有事。
能是什么事呢?
李伴峰加紧了防备,没坐洋车,直接走去了里沟。
里沟真是亲切,这是李伴峰在普罗州的第一站,尤其是牌坊街,每家店铺都非常熟悉,包括被他炸了的仙乐舞场。
舞场重修了,门脸儿和以前差不多,听说还是江相帮的生意。
要不再炸一回?
改天再说。
先去找冯掌柜。
李伴峰到了冯记杂货铺,铺子关着大门。
又跑哪乐呵去了?春生也不在么?
旁边的余家布行也关门了。
这什么状况?
李伴峰正想找个人问问,忽觉身后有人靠近。
他猛然回头,看到一个瘦高的身影冲他道:“回来了也不知会一声?”
能在街上偶遇,邱志恒惊喜万分。
或许是习惯了这份默契,李伴峰不多说,邱志恒不多问,他直接带李伴峰去了邱记药行:“走,回家吃饭。”
到了药行,经邱志恒介绍,嫂夫人才知道这人就是李七。
嫂子也很高兴,亲自为两人下厨。
药行生意很红火,邱志恒跌爬多年,终于有了自己的生意,经营的格外用心。
嫂子准备了一桌酒菜,两人喝了几杯,邱志恒道:“一会你看看账本,再算算花红。”
当初说的明白,李伴峰出钱,邱志恒出力,五五分账,到了分钱的时候,邱志恒肯定不会让李伴峰吃亏。
李伴峰摆摆手道:“我那份花红,你先替我用着,咱们把生意往大了做,
我这次来是为了找冯记杂货铺冯掌柜,你知道他去哪了么?”
嫂夫人在旁道:“他说他躲灾去了,还告诉我们这两天最好歇业。”
怎么冯掌柜也躲灾?
到底什么状况?
邱志恒道:“咱们这生意刚刚开张,哪能随便歇业,我估计是江相帮要来闹事,我倒要看看他们在我这能玩出什么花样。”
真是江相帮么?
冯掌柜躲着江相帮,这在情理之中。
车夫为什么要躲江相帮?
这里是不是有别的事情?
正思索间,邱志恒的儿子跑了进来,红着脸笑道:“草叶姐来了。”
草叶?
哪个草叶?
李伴峰出门一看,还真就是他在苦雾山上认识的那个草叶。
草叶红着眼睛,站在药行门口,身后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旁边站着一名男子,六十上下的模样,穿着短褂,梳着分头,带着深邃的笑意,用长辈的语气,对草叶说道:
“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就你干这营生有什么用处?送一趟药材能挣几个钱?
你还想开药行?你还想做大生意?你看看自己是那块料么?你想想自己有那个命吗?”
草叶闻言抽泣了起来。
不至于吧。
在苦雾山上,草叶也是拼过命的人,不至于为了这老东西的几句话掉眼泪吧?
这老头是她什么人?
李伴峰还在观察情况,却见嫂夫人冲到门外,拉住草叶进了药行。
邱志恒对药行里客人道:“对不住了,诸位,本店打烊了,改天再来?”
客人们很不满意,这才几点?怎么说打烊就打烊了?
邱志恒没解释,把客人都送走了,当即关门。
李伴峰道:“邱大哥,出什么事了?”
邱志恒眉头紧锁:“太久不来药王沟,消息也不灵通了。”
嫂子在旁道:“扯淡!冯掌柜叫你躲灾去,你不听!”
邱志恒很是懊恼:“他没把话说明白,我以为他来了仇家,谁知道这东西来了!”
正说话间,那老头在门外喊道:“这怎么个意思?我来了你们就关门?生意能这么做吗?
我说句话,你们别不爱听,你们这药行这么对待客人,将来肯定好不了!”
邱志恒咬牙道:“晦气!”
李伴峰道:“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是个丧修!”
PS:丧修是个什么道门?为什么人人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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