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绿花子并不难扮,因为他特点非常突出,只要抓住了特点,就能抓住外形上的关键要素。
可戏招妇的能力确实不比当初,打眼一看还挺像,仔细观察,很多细节差了不少。
李伴峰拿来了钟摆的化妆盒,一点点为戏招妇补妆。
这事原本就该钟摆来做,可钟摆正在重炼,李伴峰练了这麽久的画技,也掌握了不少技巧。
一直忙活到深夜,李伴峰让放映机做了一下对比。
在人物形象方面,放映机向来挑剔,对比着看了十来分钟,放映机道:“如果作为一名替身演员,我觉得这个人的扮相算不上完美,但算得上优秀。”
优秀就可以了,世上哪有那麽多完美的事情。
李伴峰取来了两颗灰白色的丹药,交到了戏招妇的手中:“这两颗丹药,要用的非常小心,我给你安排一条路线,从明天起,咱们反覆演练,千万不能出半点差错。”
一周过去,上边既没有提起撤除关防厅的事情,也没提及五千人的事情,明显是想把事情耗住。
他们不提,李伴峰也不催。
暗星局开会,会议由申敬业主持,杜文铭也来参会了。
这场会一直开到了晚上七点,很难得,李七在会场上没捣乱。
不仅没捣乱,李伴峰还跟着申敬业把杜文铭送上了车。
送走了杜文铭,回到办公室,李七给申敬业打了个电话:“小申,今晚我想请你吃顿饭,肯赏脸麽?”
李七从来不勉强别人,申敬业要是答应,两人就一起吃顿饭,他要是不答应,李七就去办公室里把他绑了,然后一起吃顿饭。
申敬业答应了。
难得李七示好,虽说他也算不准李七会不会有别的目的,但就算是有,一顿饭而已,也不至于带来什麽麻烦。
两人没走远,就在附近一家饭店,吃的也不算奢侈,叫了个包间,点了几个菜,一边吃饭,一边聊工作。
每次遇到李七,申敬业的心都悬着,尤其是之前绿花子的事情,毕竟是他坑了李七,这事儿肯定还有心结。
可吃饭的时候李七没提这茬,说的都是工作里的小事,一来二去,两人渐渐放松下来,申敬业还聊起了他去普罗州的一些经历。
“我去普罗州那时候,不像汤圆他们有那麽好的条件,关防厅把我们送出去直接干活,还不让我们透漏身份,结果刚乾了两天,就把青云会的人给得罪了,
我当时呀———·
说的正起兴,申敬业电话响了,杜文铭打来的。
申敬业调整了一下状态,才把电话接了起来:“杜主任,您找我-—--”-您说的是您那边出了状况?
您要找李局?李局在我这呢,杜主任,您先别急,我让李局听电话!”
杜文铭在办公楼里出不来了。
不光他出不来,整个大楼里的人,都出不来了。
杜文铭去暗星局开会,在回来的途中,一名交警示意司机靠边停车。
司机很不满,他按规矩开车,一路上没什麽毛病,现在让他停车是怎麽个意思?
杜文铭还提醒司机:“别耍脾气,好好配合人家工作。”
司机摁了车窗开关,车窗缓缓下落,原本站在车窗外边的交警,模样突然变了。
制服没了,变成了一身破衣裳。
手里的罚单不见了,变成了一个钵子。
转眼之间,窗外的人变了一个乞弓,满脸大疮,冒着绿脓,面带微笑,似乎在乞讨。
司机惊呼一声:“你谁?”
窗外的交警一:“你什麽意思?”
司机仔细一看,外边的还是交警,没什麽变化。
看错了?花眼了?
司机愣了半响,交警简单问了几个问题,放他们走了。
走在路上,司机没敢多说,只当是自己看花眼了。
杜文铭问了一句:“刚才那个人,好像不太对劲。』
司机闻言赶紧说道:“他好像突然变成了个乞弓,脸上都是脓疮!”
杜文铭大惊,赶紧让司机掉头,跟住之前那人。
可等回到之前的路口,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回到办公楼,杜文铭开始发烧,手下人也跟着发烧,司机还起了疹子。
这事大了,生死攸关。
杜文铭立刻给康振昌打电话,康振昌赶来之后,先做了初步诊断,让杜文铭立刻封住大楼,没有允准,任何人不得进出。
“这是绿水弓的病灶,至于是什麽程度的病灶,还需要进一步的检验。”
“康医生,请你再仔细确认一下。”
康振昌道:“病灶的来源已经确认了,就是绿水弓,我在普罗州和他周旋过很长时间,他的病灶我绝对不会看错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卧床休息,并且立刻把事件汇报给上级,立刻做应急处置,不要让病原扩散。”
汇报?
怎麽汇报?
整个事件有太多问题还不明却。
杜文铭立刻给李七打电话,电话打不通。
这事儿肯定和李七有关,这小子现在躲起来了!
他又打给了申敬业,没想到李七正和申敬业吃饭。
接起了电话,李七态度很好:“小杜,找我有事儿?”
杜文铭不知该从何说起:“李局长,我这边出了些状况,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杜文铭讲述了事件的经过。
李七一笑,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跟我说什麽配合。
“小杜,这事儿我配合不了你,咱们之前把话说的清清楚楚,这事儿你们自己处置,和我没相干。”
说完,李七把电话还给了申敬业。
杜文铭在电话里问道:“申局长,你什麽时候和李七去的饭店?”
申敬业道:“散会之后我们就来了,大概七点二十分,没别的什麽事情,我们就吃一顿便饭,费用都是我们自己出。”
杜文铭对比了一下时间点,他遇到绿水弓的时间是七点五十分。
难道这事儿和李七无关?
不可能,或多或少,肯定和他有些关系。
“申局长,你先稳定一下李七的情绪,尽量和他加强沟通,绿水弓再次出现在了越州,你一定要从他这里问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好的。”申敬业挂断了电话,沉默了片刻。
李七问道:“你刚说当初得罪了青云会,这事儿还没说完呢。”
“这事儿呀,”申敬业回想了一下,“你认识青云会的大当家韩耀门麽?”
“认识,”李七点点头,“这算个狠人。”
“这人真是狠!”申敬业表示赞同,“我当时真是无心之失,哪成想韩耀门揪着不放,非要卸了我一条胳膊,
后来实在没办法,我把身份亮明了,这事才缓和下来,在这中间,我可吃了不少苦头!”
李七点点头道:“韩耀门还真能干得出来,青云会做事确实是狠!”
申敬业就着这个话题,一直说到了晚饭结束,杜文铭交代他的事情,他一直没有开口。
之前李七已经把前因后果说明白了,绿水弓要五千人,五天之内送到。
现在五天过去了,人没送到,出状况了,这还有什麽好问?
杜文铭随便一句问清楚,我就能给你问清楚?
李七那麽好说话?
申敬业明白自己的位置,也明白自己的职责,吃完饭后,各自回家,在接到更为明确的命令之前,他不会采取任何行动。
第二天中午,申敬业收到了文件,看过文件之后,他立刻内容转述给了李七“五千人,上头答应了,撤除汽水窑关防厅的事情,上头也答应了。”
李七一:“这麽痛快?”
他还真有点惊讶,没想到汽水窑的事情一并都办完了。
申敬业道:“上边希望咱们尽快和绿水弓取得联络,跟他说明情况,人员调拨需要时间,让他不要采取过激行动,
另外也希望你尽快前往三头岔,把人员送到绿水城,事情紧急,还真得辛苦你一趟。”
李七神情严肃:“这是平衡人不容推卸的责任,你安排人员做相关准备吧。
何家大宅,何玉秀正听着帐房盛善周汇报帐目。
刘妈把床褥都替何玉秀准备好了,听完了帐目,何玉秀倒头就睡,肯定不失眠。
熬了半个多钟头,盛善周好不容易念完了,何玉秀昏昏沉沉往楼上走,刚进了被窝,忽听窗户有声音。
这谁呀?大半夜敢往我屋子里钻?
又是何家庆那个小兔崽子?
何玉秀抄起床边的烛台,挥手就打,过了两招,没打着对方,却听对方喊道:“好大胆子,连我都打,没家法了麽?”
“老七?”何玉秀一听声音,很是惊讶。
“没人的时候叫七哥!”李七划着名了一根火柴,点亮了蜡烛。
看到李七满是泥水,何玉秀赶紧拿来了毛巾:“七哥,快擦擦,我找人给你换件衣裳。”
“衣裳不急着换,你找人弄点吃的,不要告诉别人我来了。”李伴峰一路从新地跑来的,连饭都没顾上吃。
何玉秀叫刘妈准备夜宵,刘妈还好奇:“大小姐,刚才不都睡下了麽?”
何玉秀不耐烦道:“你就别问了,我又饿了,赶紧准备去。”
刘妈准备了一盘香肠丶一盘烤鸡丶一盘羊肉和一盘青菜,何玉秀自己端进了屋里。
李七边吃边问:“秀儿,问你件事情,你修为到底是几层?』
何玉秀憨憨一笑:“七哥,这事儿呀,但凡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八层武修。”
李七笑道:“八层武修出手那麽狼?”
何玉秀有点不好意思:“刚才不是被你吓了一跳麽?我这出手也没顾上分寸“真是八层?”
“我还能骗你?”
“真没骗我?”李七把鸡毛掸子抽了出来。
何玉秀一哆嗦,连连摆手道:“别,七哥,有事好说,我这些年,也没荒废了修行,要说八层,或许是不止了。”
“你还真挺委婉,”李七冷笑一声,“早就九层了吧?”
何玉秀压低声音道:“这事儿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可不想被内州盯上。”
在普罗州,九层的修者一旦走漏了风声,很容易被内州盯上。
李伴峰语重心长劝道:“秀儿啊,他们盯上你是迟早的事儿,你这麽藏着也不是办法。”
何玉秀眼晴一亮:“你有好办法?”
李伴峰点点头道:“秀儿啊,你想当地头神吗?”
何玉秀思索片刻道:“要是去内州为奴为仆,这我可办不到,我不是那块料。
“要是不用去内州呢?”
何玉秀面带惊喜道:“有那种好事?”
李伴峰笑了:“要不说七哥疼你,这好事还真就让你赶上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