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烤鸭,桌子底下,我用胳膊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随后快速掏出手机,翻到了通话记录那一页,删掉了关宇的來电显示,然后又看了看,我和他的短信记录,又点了全部删除,关宇最近一直很关键,往上提是肯定的,我他妈能不能被抓到还不知道,但作为兄弟,我帮不上他,已经很汗颜了,再拖他后退,那就狗jb都不是了。
清除了关宇跟我的联系方式,我将电话静音,深深喘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发出,重重的喘息声。
……
“咣咣咣,。”
三楼拐角处,最后一个包房门外面,三四个缉毒警察,根本不顾这两千多一扇的实木门,大脚丫子抬起來,靠在墙壁上,一顿猛踹,,。
“嘭,,。”
“哗啦,。”
实木门弹开,门锁被踹的彻底变形,零件和螺丝掉了一地,缉毒队长推开门,拎着枪,第一个冲了进去,四周扫了一圈,屋内根本沒人,,,一股冷风吹來,缉毒队长猛然回头,窗户敞开着,往里灌着凉气,。
“咣当,,咣当,。”
七八个缉毒警察,进來以后,将沙发,柜子,桌子下,翻了个遍,不过都沒人,缉毒队长站在窗台,伸着脑袋,向楼下趴着看了一眼,随后一句话沒说,疯了一样向外面跑去。
三分钟以后,缉毒队长,呼哧带喘的带人跑到了楼下,看了看三楼敞开的窗户,又看了看排水管道,走了过去,弯腰捡起來,我的爱马仕腰带,沉默着,仔细看了看,随后用手摸了摸,皮带上被排水管摩擦过的划痕,咬牙小声冲着旁边助手说道:“有人通风报信儿,。”
“不能吧,咱这队里算干净的了,一直沒出过这事儿啊,,是不是消息沒搂住,。”
“你要是私自去春天的消息沒漏,那他妈就不是坏在消息上,。”缉毒队长撇了他一眼,咬牙说了一句,随后拎着我的腰带,转身问道:“跟孟飞吃饭的那两个人呢。”
“他们在二楼,咱家的人,堵住了就沒让他走。”
“走,上楼看看。”缉毒队长沉默了一下,随后拎着皮带,转身又上了楼。
几分钟以后,缉毒队长带着人,在二楼楼梯间旁边,看见了占魁和赵国林,还有占魁媳妇,和司机。
“你jb能不能行了,,我他妈还有事儿呢,你堵着我干啥,。”占魁叼着烟,眼神喝得有点发直,语气挺冲的冲着挡在他身前的几个警察骂道。
“你嘴干净点,。”缉毒警察呵斥了一句。
“**的,,你是个jb,,,老子砍人,嫖娼,,赌博啥都干,,但他妈就是不贩毒,,我用得着讨好你,,赶紧滚jb蛋,我要走。”占魁皱着眉头,叼着烟咬牙骂道。
“……你再说一遍。”缉毒警察,猛然推了占魁一下胸部。
“哎呀我操,,你可别碰我,,我这衣服一万多,碰坏了,你真赔不起。”占魁瞪着眼珠子,皱着眉头,啥难听说啥。
“我他妈揍你,。”缉毒警察怒吼一声,扬起拳头就要动手,不过刚举起來,一把被缉毒队长攥住了手腕,呵斥了一句:“滚一边去,。”
缉毒警察,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占魁,扭头不再说话,占魁鄙视的一笑,抱着膀,抽着烟,沒再说话。
“你们是孟飞的朋友,。”缉毒队长看了一眼占魁,挑着眉毛问道。
“哥们,你这不废话么,,你在大街上拽一个不认识的人,就在一起喝酒么,。”占魁随口说了一句。
“他跑之前,接沒接过电话。”缉毒队长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接过。。。。。。。”
“啥时候。”
“还是沒接过呢,呵呵,老赵,你听见了么。”占魁拉了个长气,非常贱的龇牙问了一句。
“。。。。。。你这么一问,我得仔细回忆回忆,当时我在家坐在马桶上,突然间心潮澎湃,内心有无数情感,好像涛涛江水,拍打着我的心田,隐约有喷发之势。。。。。。”
“你他妈扯啥呢,人家问你,小飞接沒接过电话,操。”占魁笑呵呵的骂了一句。
“哦,那我从进饭店以后开始说吧,当时我脚踩疾风步。。。。。。。”
“咱们走,。”缉毒队长黑着脸,咬着牙冲着周围的缉毒警说了一句,转身就走,占魁和赵国林相识对视了一眼,占魁笑呵呵的突兀说道:“孟飞是区人大代表,不到二十五岁,青年企业家,啧啧。。。。。。听着咋那么jb像富二代呢。”
“唰,。”
缉毒队长猛然回头,看着占魁说道:“听说了么,四川文强下马了,可能会判死刑。”
“呵呵。”占魁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缉毒队长转身带着人走了,他们走以后,占魁和赵国林,带着司机和占魁的媳妇,走回了包房。
“飞,这关难过了,你看刚才傻逼队长那两句话,明显要他妈咬定青山不放松了,。”占魁皱着眉头,咬牙说了一句。
我蹲在桌子底下,听着占魁的声音,舔了舔嘴唇,刚想掀开桌布走出去,但转念一想,身体停顿了一下,沒再动弹。
“。。。。。。通知一下木木他们吧,咱们在一起研究研究,看看有沒有人支关系,背后发力,要弄小飞。”赵国林沉思一下,淡淡的说道。
“只能这样了,你去给你嫂子先送回去,我跟你赵哥办点事儿。”占魁点了点头,冲着司机说了一句。
“好,好。”
“老公,注意点昂。”
“赶紧滚犊子,,会他妈说话么,,对伙是警察,,你让我注意啥,操。”占魁晦气的骂了一句。
“呵呵。。。。。。。”女人尴尬的笑了一下,摆了摆手,转身走了,她刚走,占魁电话响起,他冲着赵国林说了一句:“公司的电话,这么晚了,可能有事儿,我出去接一下。”
“好,我下楼热车。”赵国林点头答应,占魁推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