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坐着出租车,來到自己家小区的外面,下车以后,不算强烈的冷风吹到脸上,让有些眩晕的脑袋,暂时清醒了几分,
缓缓走在昏黄路灯下,多多咬着嘴唇,走进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了两瓶金六福白酒,又买了一些熏酱熟食,站在楼下深深喘了口气,走了上去,
“咣当,。”
防盗门开关的声音,让在厨房的鸡肠子一阵解脱,放下大勺,浑身几乎**的身体,穿着一件围裙,激动的做出一个,标志性的飞跃,小细腿在空中倒腾俩下,脑袋瓜子上冒着黑烟,一张好像掉煤堆里一样的脸颊,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
“亲爱滴,小多多……你回來了昂,。”鸡肠子抱起多多,吧唧在脸上亲了一口说到,
“你怎么弄成这样,,哎呦,这屋什么味啊,。”多多捂着鼻子问道,
“一个爆炒驴鞭,关键时刻爆炸了……就弄成这样了……这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时刻,以前你听过,驴鞭可以和马鞭一起炒么,,你吃过青椒,红椒,花椒,大辣椒一起清炖么,这是美食届的一次革命,是胜利。”鸡肠子激动的扯着犊子……
“嗯……你革命就行,但别玩命…”
“说多了都他妈是眼泪,,不说了,吃饭。”鸡肠子抱着多多,走到餐桌上,随后非常自觉的将一桌子试验品,倒进垃圾桶,只留下了一盘蟹棒,这是唯一一盘子,能吃的菜,
两人灯光下相坐,与普通的刚刚结婚的夫妻,沒有什么不同,简单而幸福,鸡肠子发现自己从來,沒这么痛快的笑着过……从來沒有这么满足过,
一个小时以后,两瓶子半斤装的金六福,几乎被鸡肠子一个人喝完了,鸡肠子红着眼睛,脸趴在桌子上,双手紧紧握着多多的小手,呢喃的说到:“媳妇……我一定要娶你…一定照顾你一辈子…一辈子…!”
多多怔怔的望着鸡肠子,水灵灵的大眼睛通红,两行泪水慢慢滑落,咬着嘴唇,将鸡肠子扶进卧室,细心的将他的衣服脱掉,又利落的脱下自己的外套,内衣,内裤……一丝不挂的趴在鸡肠子的胸口上,动作缓慢的伸手拿出鸡肠子的手机,
纤瘦的手掌,拿着鸡肠子的手机沉默良久,微弱的手机光芒,照在多多白皙的脸上,是无比的纠结……
“……是我舍不得了么…也许,许多年以后,他…会忘了我吧。”多多呢喃的说了一句,咬着嘴唇,快速的在手机键盘上按了起來,
“刘岩。”多多在短信上编辑了一个名字,快速输入了一个号码,发了过去,
二十分钟以后,滴的一声,短信回了过來,内容就俩字:“你是。”
“东海龙宫鸡肠子!”多多快速回了一条,
“,,,,。”对面很快回复了一堆问号,
“我手里有点东西,要你命的东西。”多多皱着眉头,眼中竟然闪现一丝兴奋,
“呵呵!”短信再次发來的时候,就俩字,但是嘲讽的意思不言而喻,
“多多,是我的人。”多多咬着嘴唇,又发了一条,
这次对面沉默了很久,足足五六分钟才回复了一条:“她一个婊子,能知道什么。”
“比如,强迫卖淫,比如拐骗技校少女,比如两年前死在你手上那两个,跳楼的小姐,这些够么,不够还有。”多多轻蔑的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回复了一条,
“**,,鸡肠子,你踩过线了,,明白么。”又沉默了一下,对面直接开骂了,
“两百万,二天以后,晚八点,老啤酒厂厂址,你给钱,我给你命。”多多又发了一条,
“你他妈想钱想疯了,,你不怕张旭知道弄死你,。”
“我就知道,你不给我钱,你马上就得死。”
“……行,就按你说的办,咱们见面聊聊。”对面又回了一条短信,
“我跟你沒什么可聊的,记得带钱。”
“呵呵……”
发完短信,多多呆呆的看着手机,娇躯全是汗水,半天沒有回过神來,缓了一下,看了一眼憨憨睡着的鸡肠子,想了半天,又在鸡肠子的手机上,设置了一条定时发送的短信,日期正是两天后的晚上,八点十分,收件人是鸡肠子手机里的王主席……
……
两天以后,早上十点十分,
hh边缘某栋小区,六楼,
我,唐彪,天养坐在大厅看着电视,而曹杰的媳妇,不知道曹杰跟她说了什么,在我醒來的那一天,人就走了,为此我内疚了好一会,又赶了几回曹杰,不过每次他都拿着军刺,以自残吓唬我……
“飞哥……我能问你个事么。”唐彪试探的看着我问道,
“你说。”我直愣愣的看着电视,点了一下头,
“嫂子,被……抓走了…你怎么好像不急…?”天养问出了唐彪想问的,
我瞪着通红的双眼,猛然回头看向唐彪和天养,嘎嘣一声,颤抖着的手掌,狠狠一攥,塑料水杯,应声而碎,矿泉水全都洒在了沙发上……
“哥…哥…别激动,别激动…我就是有点小贱…我就是想采访一下你的心灵深处……”天养顿时向后退了几步,挺害怕的说了一句,
“啪,。”
“不该问的别问,,这点规矩都不懂,你看给飞哥气的。”唐彪一巴掌呼在天养脑袋上,正色的说到,
“……就他妈像你不想知道似的。”天养幽怨的瞪了一下唐彪,嘟囔着说了一句,
“我不担心,馨馨有事儿,,全他妈的都给我陪葬,,,全都陪葬,。”我猛然扔出了塑料水杯,蓬的一声砸在墙上,大腿上的绷带,再次渗出一丝血液,
唐彪和天养看着我,想说什么,又不敢吱声,
“咣当,。”
防盗门响了一声,曹杰拎着个帆布袋子,走了进來,咣当一声,将袋子扔在地上,冲着我说道:“东西都在这,时间太短,而且盛世皇朝,稍微高级一点的大哥,全都消失了,我费了好大劲,才弄來了一个地址,这人以前是范虎的兄弟,范虎走了以后,官军才把他提了起來,叫汤琛。”
“生活规律摸清了么。”
“这人爱玩,好色,行踪沒啥规律,但是最近每晚必去麦莎娱乐会所,听说他在那包了一个北京來的小姐。”曹杰解释了一句,
“都睡一觉,晚上动手。”我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站起身來,撕拉拉开帆布包,拿出一把手枪,随后在子弹盒里,抓了一把子弹,
“哥,你别去了,身上有伤,晚上我和天养去就行。”唐彪说了一句,
“这事儿,别人代替不了,我沒事。”我摇头说了一句,脸色苍白的拿着枪,走进了房间,
关上门,我坐在床上,哗啦一声拿出弹夹,手里拿出黄橙橙的子弹,卡嘣卡嘣的往弹夹里压着,
我双眼盯着手里的黑漆漆的手枪,哗啦一声,撸动了一下枪栓,猛然扣动了击锤,啪的一声,枪膛清脆的响了一声,
“叮。”
我拿起一颗子弹,直立着放在了桌子上,猩红的双眼,盯着子弹,怔怔的说到:“宝贝,你丢了……老公若找不到你……就让这颗子弹,送我去另一个世界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