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霖见此，不由有些迷糊起来：“可你们不已经是夫妻了吗？”
“是夫妻没错，可爷爷难道您忘了，我之前是打算干嘛的？”
江歆宁忽然反问道。
迎着屋内两人不解的目光，江歆宁扯动唇角，微微一笑：“我是要去找我那名义上的丈夫……离婚的！”
一场雨尽，庭院内的植被却似鲜活了些。
在整个京都世家消息圈都沸腾时，殷晓曼却在自己房间，把所有东西都砸了个遍。
满地纸片碎屑，还掺杂着玻璃的碎片，一脚踩上去，鲜血淋漓。
“为什么……”
“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都还是没成功？”
“为什么她明明就要声名狼藉了，却只因为一个周氏总裁夫人的头衔，就又成了所有人追捧的对象，那我呢？我算什么呢？”
殷晓曼坐在窗口，疯疯癫癫的嗤笑着。
而她身后不远处，殷母抱着孩子，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可终究——
她那仅存的母爱，败在现实的打击下。
不等江歆宁抽空来追责，殷晓曼就被自己父母，亲手送进了第三精神病医院。
那里，是疯子才会呆的地方。
因为殷家，得罪不起周家的主母。
当晚，殷晓曼就避开值班护士的管控，给周敏言打求救电话。
可她得到，只有‘你没用了’这几个字。
冰冷而无情。
“谁打来的电话？”
丽都华府，正在客厅泡茶的周文龙听到动静后，顺口问了句。
周敏言闻言，平静答道：“一个理财推销电话。”
‘殷晓曼’这三个字，她只字未提。
“爸，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很快，周敏言开口问道。
她抬眸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流露的，是与之相似的冷漠：“爷爷是不会站在你这边的，大伯母回来了，阿行哥哥只会有更多的助力——”
“爸，我会留在老宅陪爷爷的。”
周敏言没动身前的茶杯，只阐述着一个事实。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她根本不在乎，这场较量的输赢。
她在乎的，只是一个人。
“放心吧，我自有计划，至于你，留在老宅也好。”
周文龙皱了皱眉，而后说道。
在他看来，周敏言能得老爷子的欢心，也算是件好事。
可他不知的是，周敏言的心思，早就不在他的可控范围内了。
江歆宁是在直播事件后的一周后，接到余稼先打来的匿名电话的。
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
所以这次对方联系上她时，她自然是很意外的。
“长话短说，我这边查到了点东西！”
电话内，余稼先压低着嗓音，深沉无比。
江歆宁被带动的紧张起来，只问：“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我们见面谈！”
这是他们以往一贯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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