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里,倾泻出一丝满足。
却没注意到,她的这些小动作,对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来说,有多么勾人。
几分迷醉,几分娇憨,几分魅惑,却偏偏又端着一脸的无辜。
令人不敢亵渎。
周初行克制地滚动了下喉结,然后抬起另一只手,将桌上那坛开封的酒拉到自己这边。
而另一只手,就这么轻举着,没舍得收回。
慢慢的时光里,两人就这么静静对坐着,万千情愫,都被藏在了那一口口的酒里。
一夜惊梦。
江歆宁于黎明时分猛地睁眼,满头大汗。
她梦魇了。
却依稀记得这并不是个好梦。
难道……
这是对她的一种预兆?
房内昏暗,江歆宁坐在床上缓了很久,才终于放松心绪,捕捉到了屋内另一道不属于她的呼吸声。
她转头看去,视线在扫到不远处的沙发上是,突然一顿。
从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男人黑黝黝头顶的一半。
沙发嫌小,他只能蜷缩着身体睡。
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薄被也早已滑落在地。
他怎会……
会睡在她的房间里?
江歆宁回溯了一下昨天的记忆,大概就是他们喝得太过尽兴,最后让管家来接得人。
再然后,她就开始犯困。
不过还是能记得大约是什么时候到家,什么时候上床的……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同处一室,她多半也能猜到。
毕竟这别墅上下的所有人,都巴不得他们重修旧好,当一对真正的和睦夫妻。
赤脚走在地上,江歆宁将动作放得极轻、极缓,生怕惊扰到沙发上的男人。
浓眉挺鼻,唇薄如绯。
一张令人如痴如狂的好皮囊,本该得尽人心,又薄情寡心才对——
为什么,偏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退让呢?
指尖隔空沿着男人的面部轮廓虚虚描摹着,在这沉暗晦涩的光里,江歆宁心潮澎湃着。
有什么念头,在她心中疯狂的攀升,又被她生生的折断。
周玉祈——
他的父亲。
也出现在了那份资料中。
当初新任周家掌权人的周玉祈,为了拓展周氏新产业,打算跟姜家合作,在禹城设立一个新的产业园区,所以开始频繁往返于京都跟禹城。
姜家出事的前天,余又亲眼看见周玉祈跟姜山吵了一架,两人不欢而散。
就这么巧,第二天姜家就出事了!
说是意外摔倒致死,可哪有夫妻两同一天一块摔死的?
更何况那天……
她在家。
指尖停在男人的眉心处良久,江歆宁终是眸色一沉,倏然将掌心收成了拳。
周初行醒来时,没在房内看到人。
便下楼找佣人问了句:“她人呢?”
这个‘她’指代的谁,别墅上下,人尽皆知。
被问询的佣人恭敬垂首,如实回答道:“太太刚出去,说是要去晨跑,锻炼下身体。”
“对了——”
佣人说着,突然面色犹豫,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
周初行见此,眉心微皱,面色一下冷了下来:“有话就说。”
那低沉的嗓音,犹带着几分初醒时的暗哑。
佣人听着,甚至都不敢抬眸迎视,反而将头垂得更低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早上有一个年轻男孩来找过太太!”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