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出了江歆宁内心所想，霍景田便又补了句，想叫她安心。
“嗯，我知道的！”
江歆宁闻言应了声，随即朝霍景田的右脸看去：“二哥，还很疼吗？要我进去休息内看看有没有可以冷敷的冰袋，这样也能消肿快点。”
江歆宁还是不放心。
霍景田见此，脸上突然就有了笑意。
这样就够了。
霍振不要他，霍家不要他，都没关系。
只要他的身边一直有她，那便抵过这世上所有。
最后，霍景田还是没有跟江歆宁进去。
毕竟这场闹剧除了影响他名声之外，也影响到了周初行举办这场晚会的目的，他再留下来，不合适。
江歆宁回到宴会厅时，周初行刚结束一波应酬。
大厅的中央，两人正好迎面相逢，气氛却再不如之前的热络。
“刚才……”
江歆宁犹豫了会，正想开口解释几句，却听身前的男人骤然开口道：“刚才，你让我周初行成了一个笑话。”
“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的女伴，不是他霍景田的。”
手中的香槟泛着金色的光芒，周初行一脸冷淡道。
“江歆宁，对你来说，我算什么？一个可以任你利用，挥之即去，召之即来的人？”
目视前方，周初行深冷的眸中倒映着一道清丽的身影。
江歆宁动了动唇，想说她不是这个意思，更不可能真的随意差使他……
可又觉得，她这么回答并不准确。
因为……
她不知道他对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最开始的各取所需、上下级关系，还是现在的合作关系？
但这些，好像都不是她心里的那个答案。
那么，就只有一个了。
江歆宁脑中灵光一闪，开口就道：“朋友？”
“我们现在，至少能算是朋友吧？”
江歆宁越想越是这个理。
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说服她。
“朋友……”
周初行兀自低喃了声。
像是有些发怔。
会场喧闹，江歆宁根本没听见这声低语，只继续往下说道：“刚才的事，是我考虑不周，让你跟着我一起被人说闲话了，我跟你道歉。”
江歆宁说着，顿了顿，想再开口说个清楚：“可你也看见了，是殷晓曼主动挑的事，我可以向其他人解释……”
“不用！你可以回去了。”
话没说完，就被一道低冷的男音给打断了。
江歆宁愣了愣。
抬眼时，周初行已然神色如常。
他看着她，面上疏冷没有一丝情绪：“这里……已经不再需要你了。”
话落。
周初行抬腿就朝前走去，连个余光都没再给江歆宁一眼。
不再需要她？
什么意思？是任务结束，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