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说我蠢吗?”
望着殷晓曼离开的身影,韩雪见精致的小脸上满是不愤的神色。
江歆宁却细眉微蹙,在想今天殷晓曼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不远处,周初行正被一群人围绕着。
析长的身姿,格外显眼。
江歆宁能一眼找到,殷晓曼当然也可以。
“周总,我能跟您谈谈吗?”
饶是平日里张狂惯了的殷晓曼,在周初行的面前,依旧得摆上几分规矩。
周初行面容冷淡,只兀自转动着杯中的红酒,一副吝啬开口的样子。
大多时候,递进周氏的拜帖,周初行都不会去搭理。
身处他这个高位,从不缺巴结的,更不需要他去低头。
凭她一个殷晓曼,更算不上什么了。
“周总!”
眼看周初行不仅没搭理自己的意思,反而还要往另一边走去,殷晓曼心下一个着急,便直接横堵住了周初行的去路。
周遭的气氛,有一瞬的凝滞。
毕竟这在场的,可没人敢去拦周初行的去路。
不远处,韩雪见看到这一幕,心下立马乐呵起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敢硬拦初行哥,也不怕没好果子吃!”
韩雪见心情顿时由阴转晴。
而殷晓曼这边,却没这个好气氛了。
她攥紧掌心,一时脸上的神色也僵硬难看得很!
今日这场晚会,殷家并没有参加的资格。
为了这张烫金的入场券,她们家支付了一套市中别墅的价格。
原本,该来的是她父亲殷致远,可昨晚半夜,她父亲急性阑尾炎住院,实在不能出席今天的这场晚会,只能交由她跑这一趟。
姜家倒了。
因为违规使用劣质材料,几乎罚没了所有家产。
姜家一夕之间分崩离析,姜浩南求到了她父亲的跟前,声泪俱下。
“你想说什么。”
正思绪有些游离时,殷晓曼却突然听到了一声淡漠的男音。
她微微一愣,反应过来时眼底噙上了几分希冀:“我父亲想求您一件事,希望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姜家,以后我们殷家也愿受周总随时差遣。”
“我姑姑姑父一家已经知道错了,也得到了惩罚,如果周氏能在这时候撤消对他们的诉讼,我们两家人都会对周总您感激不尽!”
殷晓曼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将早已熟记于心的说辞拿了出来。
殷家能在京都这么多势力的盘亘下多年不倒,就是手头上掌握的一些重要人脉。
周初行在商界一向雷厉风行,从不感情用事,所以殷致远便放低了姿态,同时以利诱之,相信周初行听了就算不能立马答应下来,心下也会有几分动心。
如此他再努努力,便也能保住姜家了。
可惜,他根本不了解周初行。
也不知道,姜家到底因何遭逢大祸。
所以,他这些谋算便也成了一场无用功了。
“一个是背着污名的败落家族,一个是多年发展停滞,只求些蝇头小利的中小型企业,你觉得,我们周氏集团会需要你们来效命么?”
“令尊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周初行毫不留情的开口说道。
他眼睑微垂,语气轻慢薄凉,顷刻间就击碎了殷晓曼心底藏着那几分自信。
在附近宾客的扫视下,她抿紧了唇,仿佛此刻被人剥光了一样受着旁人轻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