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歆宁皱起眉头，实在无法苟同这个逻辑。
她昨天去找安娜，不过是想问她等会下班后，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
她们难得聊得来，或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可是……
“所以，你就认为是我昨天进你办公室拿到那份客户资料，然后在今天泄露了出去？是这个意思吗？”
不管正等在一旁看好戏的蓝妮，江歆宁直接把话头扔给了安娜。
那一瞬间，安娜眼底不是没闪过动摇。
可终究，她更相信现实的残酷。
“江秘书，我希望你不是那个人，甚至从最开始，我就希望你不是，可事实摆在我们面前……”
“你也别怪大家怀疑你，尤其是周。”
安娜摇了摇头，有些不敢去对上江歆宁的眼。
而她的这番话，却让江歆宁一下想明白了些什么。
她缓缓抬眸，目光从屋内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上划过，最终定格在那张英俊冰冷的面庞上。
她突然想笑。
笑得很大声的那种。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原来你早就开始怀疑我了，所以你突然让我去叶寒那拿资料，也是在试探我，周初行，你还真是高看了我，对我费了那么多心思？”
江歆宁冷笑着，满脸的嘲弄。
这一桩桩一件件串起来，岂不都是她要背的锅了？
“可惜……我注定要让你失望了！”
江歆宁勾起唇，眸光冷冽。
她没做过的事，谁也不能扣她头上。
“江歆宁，事已至此，难道你还不承认吗？”
这时，蓝妮又开了口。
她微微抬起下颔，一副居高临下的审判者模样：“不止这些，其实早在TLK项目资料外泄的时候，我就拿到了你鬼鬼祟祟在资料室徘徊的视频，是万总和周总大度，又给了你一次机会，哪成想你如此按捺不住，这么快就又动了手，要怪就怪你自己作茧自缚！”
江歆宁闻言嗤笑了声，整个人突然就放松了下来：“好啊，你们非要说是我干的也行，拿出更有力证据出来不就行了？”
她转头看向甄远丰，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是你亲眼看见我在办公室动了安总监的客户资料，还是……”
“蓝秘书你亲眼看见视频中我溜进资料室，拿了存放在那的TLK项目资料的？”
“有的话说一声，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两只脚踏进警察局里去！”
办公室内，一时寂静无比。
蓝妮动了动嘴，想开口反驳回去，但苦于没有实证。
没错。
他们只有间接指向江歆宁的种种证据，却没有一样是能给江歆宁直接拍板定罪的。
“我们没有，那你有吗？”
突然，周初行开口了。
他眼皮微掀，形容冷淡：“你若想自证清白，那就拿出可以说服我们的证据，让我们相信，这个盗取客户资料的人，不是你。”
江歆宁真是要被气笑了：“真是有意思，你们自己抓不人，却让我来找这个内奸？
“周总，你可真是好算计！”
但江歆宁心里却清楚，这不是一个选择题。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