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歆宁也有注意到他视线中的打量，审视。
她坦然，“我学着做了下，不知道符不符……”
周初行的视线从她的身上挪开，然后落在了竞标书上，他的眸色沉厉冷漠，此刻看起来，没在听她说话般，她也就噤声没有往下说。
约莫一分钟，周初行都没出声。
不过他已经合上了她的竞标书。
“啪嗒”一声，他把竞标书扔在桌面上。
这让江歆宁有些不安。
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朝着周初行开口问的时候，周初行却抢先在她之前开口：“江歆宁，让你做竞标书，不是让你对抄。你对待工作的态度，就这么敷衍？”
彼时他的黑眸，锐利冷沉，如钝刀般锋芒。
她只是不想挑大梁才做的这么随意，结果却被周初行这么训斥，她一时也有些吃味，骨子里仍是下意识地反抗，“我没有敷衍，我也没有对抄。”
但她这样，只是让周初行更为生气，“如果没有，标题页头几处那是怎么回事？江歆宁，万业风投留的是能者，而不是抄袭者。你这样做，不怕对方告你告的倾家荡产？”
他的话语中带着质问，还有，失望。
懂了。
周初行这是在怀疑她抄袭云栖。
一个人写作习惯和用词那是长久积累下来的潜意识，哪怕她小心翼翼，仍然是几处没有避开。
小马甲当然不能曝光！
江歆宁装作迷茫的样子，“周初行，你这话我是真的不明白，我抄袭谁了，谁会告我？”
周初行用手指用力地在桌面上敲了敲，“左旗的云栖。”
彼时，他的神情肃冷威严。
江歆宁手一挥，笑道：“周初行你真的是开玩笑，她好歹也是左旗标杆，我抄她，我疯了吧？再说，云栖的竞标书不是只有竞标公司和比赛方才能看到吗？”
“周总，你高看我了。”
最后，她没有再叫周初行的名字，一句“周总”，也是江歆宁想周初行把注意力从她的身上挪开。
毕竟，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喽啰！”
周初行没有接起江歆宁的话，他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他的瞳仁一缩，冷厉一浮，也是对江歆宁这话的思考。
论身份，江歆宁只是一个小助理，可是她却能知道万业风投的黑马大佬，说明她一直都关注风投控股这一行。
那么，云栖作为后起之秀，江歆宁不可能不知。
她要是……
突然，周初行的思绪就被手机铃声给打断。
“你竞标书重新做，别拿一点点敷衍我，我要看全部的！”朝着江歆宁扔下这句话，周初行就掏出手机。
同时也朝着江歆宁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是他的助理，许义。
许义跟他汇报了最新的工作，并朝着他说了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周总，S市的峰会要开始了，你明天就得启程了。”
“这次，顾家和二爷那边约好了。”
这话一出口，周初行的嘴角掠出一抹嘲讽的笑，“他们也太高看自己了！你订票，我今晚就飞。”
“是。”许义立马接话，打算照办的时候，周初行阻止了他，“订明天一早的。”
他是打算晚上就走，但他突然想起来，周老爷子不久之前短信上交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