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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离开(1 / 2)

和一个优秀的人在一起,时时刻刻都是一种学习。

一段感情就是一段经历,一段经历必然有喜悦有伤痛,就像是硬币有正反两面。但不管是那一面,都是一本教科书,教会她什么叫做生活。

程筝然开始翻看大学时候的日记。

那时候的她憧憬世界,希望和心爱的人走遍天涯海角,看海上生明月,看万里白云翻腾,手拉手瞻仰莫高窟中的飞天……现在长大了,觉得心如果足够大,世界就无限广阔。

所谓的有人相伴,无非希望外界给予自己一份见证。说到底,还是心理能量不够强大。现在,她仍是软弱的人,但她有孩子,不管走到哪里,她的孩子都陪着她。

萧氏老宅,程筝然说明来意,长辈都沉默。

萧爷爷长长叹息,说:“带上医生。经常联系。”

萧父说:“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萧母说:“是萧逸那个臭小子对不起你。你要是……”她喜欢程筝然,希望她以后还能回来看望她。但那时再见,肯定免不了一番尴尬。只能作罢。

人生充满离别。他们都没想到,这场分离来的如此之快。

心中沉重,仍是挥手告别。

程筝然订好机票,只带了张妈。

她刚怀孕,没有显怀,不想带太多人引人注目。但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她还是带了张妈。要是遇到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说不定会安家,或者常住,或者久居。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

这场旅行的意义不言而喻。

没有选择舒服的飞机,而是长途汽车和火车。

既然是旅行,就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程筝然是孕妇,张妈准备了很多东西。不仅有孕妇必备的叶酸,还有一些急救药品,更多的是两人经常穿的衣服。

程筝然笑。张妈一定没出去旅行过。旅行旅行,当然是旅的成分重,行的成分轻。她们大多数时候在车上度过,怀着对陌生地方的憧憬好好奇,那才是旅行的真正意义。

张妈不管程筝然的意见,她只知道,她是萧家派在程筝然身边当佣人,程筝然的安慰比任何事都重要。

因为带的的东西太多,又临时加了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给程筝然的第一印象,既不喜欢也不讨厌,就是那种仍在人群中都无法发现的类型。

男人名叫周全,见到程筝然,笑得很憨厚,程筝然微笑示意,周全手拎两个行李箱,笑得更加不好意思。

看来,周全还是听腼腆的。

除了节假日和春运,火车站都不算拥挤。但T市是三省交界的核心城市,进站时需要排队。所以张妈和周全一前一后把程筝然护的密不透风。其细致程度让程筝然啼笑皆非。

进站,候车,直到上车,程筝然都没见到萧逸。

既然要分开,就需要再有联系。明显,他做的比她好。

是不是女人都是念旧的生物,觉得男人既然和自己曾经在一起,分开时也该有诸多不舍。她不是男人,身边也没有亲密的男性朋友,父亲

昏迷,她不知道该问谁,只能用女性的视角猜测。

应该是吧。

所以眨眼间,萧逸就背叛了他们的婚姻,所以,她孤身一人时时刻刻回忆和他过往的那些甜蜜,而萧逸已然美人在怀,谈笑风生。

终究,还是她看不破吧。

憋在心底悲伤一点点流露,程筝然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泪水模糊了眼眶。

三人坐在一排。张妈知道程筝然心中苦闷,只作未知,一个劲收手机。周全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观察周围情况,正襟危坐。

按照程筝然的意思,他们从一个城市玩到另一个城市。反正有钱,随处都能是家。或者说,没有家人,任何地方,都能称之为家。

带着这样放逐的想法、惩罚的意图,程筝然听着火车的汽笛声,看着车站缓缓移到身后……

这样离开,很狼狈。希望回来时,她能更风光一些。

所有人都有固有的观点,女人在感情中是弱势的一方。但其实,人在感情中都很脆弱,只是男人不轻易表达。

萧逸看到程筝然身影消失,才扔掉已经揉碎的糖纸。从候车厅离开。

秦川问他,既然放不下,为何不一直跟着?

萧逸无法回答,只能苦笑。

前路艰难,他都无法把握,怎能让她轻易涉险。

“其实,我们每个人在世界上拼命奋斗,很多都不是为了我们自己。听说前段时间有个某人自杀,死后就留下无字遗书:请勿扰妻儿。”

秦川只能叹息。

易地而处,他也会做这样的选择。

请勿扰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