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李林辅等人留守在沧州这边的驿馆内。
刘颖安抚好得病的百姓后,似有心事一般,顾不得吃饭。
随后就前往女帝所在的房间门口走动几圈,敲了下门。
“沧州县令刘颖,求见陛下。”
“进。”
女帝端坐在厅堂边,淡淡回复。
等到门推开以后,就让同寝的玄宁长公主招待这位劳苦功高的女部下。
糕点,茶水,包括凳子,全都是女帝所赐。
这让刘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谆谆不安的站了会后,坐在旁边。
女帝优雅的端着茶壶,品了一口后,放回桌子上:“刘大人,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刘颖站起来,正对着她拱了下手:“启奏陛下,微臣名下有一幼子,平生素爱蹴鞠,只因前不久在街头上表演草球,无意间踢中一少爷,少年便因此记恨,上前理论。独子年轻气盛,便与之争执起来。那少年仗着人多,把他殴打一顿后,用绳索将其捆绑,进而远去。微臣通过多番渠道打探,才知那少年来头。”
“什么?在我西昌境内,竟有这种无赖祸事?他在哪里?本公主替你去收拾他!”
玄宁长公主听后,一阵恼怒,摩拳擦掌,便要拉着刘颖前去讨回公道。
“玄宁,不得无礼。”帝长青急忙呵退了他,尔后扭头询问刘颖,“刘大人,那少年究竟为何人?为何平白无故,在你的地方上胡乱扣人?”
刘颖叹了口气,回答道:“此子乃是东蛮陛下亲封的照成驸马,只因踢得一手好球,颇得文成公主欢心,于此便鸟枪出头,升为驸马。微臣位卑权低,与其理论,结果却被其吐了满脸口水。他还说……”
“还说什么!”帝长青怒拍桌子,站了起来。
文成公主是东蛮陛下最疼爱的小女儿,女帝前年曾和她碰过一面,只觉得她没有教养,手段毒辣。她都算不上好人,由她所看上的驸马更不算是好人了。
在加上此地毗邻东蛮,虽然偏远,可仍旧属于西昌境内,怎能允许东蛮官员在此胡闹?
更何况,还是一个入赘的驸马!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还说西昌虽然地大物博,可却没有男人,未免显得阴盛阳衰,还说东蛮陛下从未将你放在眼里,他身为文成公主看上的驸马,权位怎么说也比得上我这个七品芝麻官,想在这里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能管的着!”
刘颖将原话,一五一十的说给女帝听。
“什么!他好大的口气!”
女帝与长公主二人同时吼道。
其威严程度,差点没将刘颖这个七品芝麻官给吓住。
“刘大人,此人现在可在城内?”帝长青问道。
刘颖点了点头,卑微回答:“回陛下,确在城内。”
“在哪?”帝长青接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