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荒僻的大石屋内,四周墙壁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透露出一股阴森的气息。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石缝中渗透进来。李管事被粗绳紧紧地绑在一根石柱上,他的衣衫凌乱,脸上也有几处擦伤,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屈和倔强。
庞志坐在一把雕花的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轻摇着手中的扇子。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锦衣,腰间系着一条镶玉的腰带,脸上带着一丝阴鸷的神情。他的目光冷漠地望向李管事,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庞志轻启双唇,对李管事说道:“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天你落在我的手里,最好把你密件的内容详细说出。”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在这空旷的石屋内回荡,更增添了几分寒意。
李管事狠狠地瞪了庞志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庞志,你休想!我就算死也不会告诉你半个字!”
庞志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慢慢地踱步到李管事面前。他用扇子抬起李管事的下巴,说道:“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了吗?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
李管事别过头,避开庞志的扇子,怒喝道:“你这卑鄙小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来。”
庞志脸色一沉,收起扇子,猛地扇在李管事的脸上,留下一道红痕:“到了现在,你还嘴硬!我告诉你,落到我手里,就别指望能逃脱。只要你乖乖说出密件的内容,我或许还能饶你一条性命。”
庞志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冷笑道:“是吗?不知道?那我就提醒提醒你。”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紧盯着李管事,仿佛要将他看穿。
“30
年前,你奉刘达之命到老鸦湖一带进行埋伏,凿沉几艘官船,可有这件事?”庞志的声音在这空旷阴森的大石屋内回响,犹如一声声惊雷在李管事的耳边炸响。
李管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自镇定下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庞将军,您一定是弄错了,我……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庞志猛地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李管事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吼道:“你还敢狡辩!当年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多少无辜之人因此丧命,多少家庭支离破碎。你以为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就能把这罪恶之事抹得一干二净吗?”
李管事的身体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庞将军,我真的……真的不记得了,也许……也许是您误会了。”
庞志用力将李管事甩回石柱上,他的额头撞到石柱,鲜血瞬间流了下来。庞志怒不可遏地说道:“误会?我手中掌握的证据足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若再不老实交代,就休怪我无情!”
庞志说完之后,神色冷漠地从怀中掏出一份拓印的陈年密档,在李管事面前晃了晃。那泛黄的纸张仿佛承载着沉重的过往,每一道折痕都像是岁月的伤疤。
李管事原本还心存一丝侥幸,可当他看到那份密档上的银票记录时,整个人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马上默不作声。他的眼神变得呆滞,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嘴唇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整个石屋内安静得只剩下李管事沉重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用颤抖的声音对庞志说道:“庞将军,只要你饶我的命,我就把我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眼神里满是对生存的渴望。
庞志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刺向李管事,道:“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他的声音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李管事连连点头,说道:“庞将军,我绝不敢有半句假话。当年之事,确实是我奉刘达之命行事。那老鸦湖一带,本就是我们事先勘察好的绝佳埋伏之地。刘达为了谋取那几艘官船上的财物,许以我重金,我一时鬼迷心窍,就跟着他干了这伤天害理的勾当。”
听完李管事的讲述之后,庞志神色凝重,他微微眯起眼睛,向手下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一名文书模样的人走上前来,备好笔墨纸砚,准备将李管事的话记录在案。
李管事此刻面色如土,整个人看上去失魂落魄,他的目光游离不定,似乎还在为自己刚刚的坦白而感到懊悔和恐惧。
庞志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盯着李管事,再次开口说道:“我问你,铁元王在这次袭击事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你最好实话实说,别避重就轻,有所隐瞒,这样我才能放你一条生路。”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李管事身子一抖,嘴唇哆哆嗦嗦,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庞将军,这……这铁元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