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镖师群情激愤,恨不得要把铁鹰给撕碎。
铁鹰退后数步,神情正色地知会众人,柳总镖头的死太过蹊跷,但这件事情并不是他做的。
那位镖师带着冷笑,并铁鹰的话不以为然。
他极其煽情地告诉一众镖师,倘若不是铁鹰所为,那么何以赵大夫也遭逢不测,而且铁鹰的随身衣袋还发现了毒药。
众位镖师面色阴沉,他们对铁鹰说道:“姓铁的,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赵大夫是神医,怎么会闻不出汤剂的气味不对?所以一定是你暗中下了无色无味的毒药。”
这些镖师此刻认准了死理,把铁鹰当成了谋害柳镖头的凶手。
铁鹰急切地说道:“现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你们不要言之凿凿地认定我就是凶手。为了洗脱嫌疑,我可以跟着你们回去,但是你们用强对付我,我也不会客气。”
众镖师对铁鹰的武功十分了解,他们也不愿意与他以武相对。
待铁鹰他们回到了镖局,铁鹰看到满脸漆黑,死去多时的柳镖头,他的心情十分的郁闷。
铁鹰恭敬地给柳镖头鞠了一躬,接下来他仔细地观察着房间动静。
他对镖师们说道:“柳镖头的药是谁煎服的,他的药碗在哪?”
众镖师听铁鹰这么一问,马上四下寻找药碗。
他们搜寻一番,连厨房也去了,就是没有发现药碗。
铁鹰把手一挥,脸色阴沉地说道:“看来,有人刻意把药碗给藏起来了。”
有位镖师当即说道:“谁最后一个离开的屋子?”
他的话出口,镖师们面面相觑。
因为大家心中都怀着愤怒,急急地冲出去要为柳镖头报仇,谁也没有注意到究竟哪个人是最后离开的。
这位镖师说道:“大家都别动,让厨房的伙计都过来。”
他在外面一吆喝,很快一名厨子、一名洗菜婆和两个打杂的小厮走了进来。
镖师询问这几个人,有没有来过总镖头的房间?
他们都连连摇头,予以否认。
镖师凝思细想,他又对众人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留意谁是最后一个出去的,而且厨房的伙计也没有来过总镖头的房间,我想这只碗定然就藏在某个人的身上。”
镖师的话一出,众人都是脸现惊愕。
他冷冷地说道:“如果这个人与铁鹰有所勾结,那么铁鹰到街上追踪赵鹤松,那么他也一定会在这里把罪证销毁。”
说罢,镖师用锐利的眼睛瞪视着铁鹰。
铁鹰现在还不想与镖师分辨什么,先找出药碗,他还有为自己澄清的机会。
镖师说着,就对大家说道:“来吧,大家都把自己的行囊和衣袋都打开,自证自己的清白吧。”
他率先打开包袱,此刻众人惊讶地发现,那只药碗就在里面。
先前那位栽害铁鹰的镖师,此刻再次站了出来。
他冲着这名镖师,抱肩冷笑道:“这可真是贼喊捉贼,闹了半天,药碗就是你王镖头自己藏起来的。”
王镖头看到出现在自己包袱里的药碗,他知道这是有人诬陷于他。
这个人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当着众人的面,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药碗转移,可见此人手上的功夫有多么厉害。
这个隐藏在镖局里的祸害到底是谁,王捕头心中一点头绪都没有。
先前的镖师继续出言怂恿,他对王镖头说道:“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这只药碗不去别的镖师那里,偏偏就看中了你王镖师?”
王镖师骂道:“刘镖师,你别这里血口喷人,我告诉你,总镖头的死与我毫不相干,而且我也不知道这药碗是怎么到我的碗里去的。”
刘镖头不以为然地翘动嘴角,他对王镖头说道:“就凭你如此轻描淡写的话,就想让大家相信你的话吗?简直是可笑之极。”
王镖头见刘镖头咄咄逼人,他失去了先前的冷静,配刀亮向刘镖头。
在他拔刀的同时,众镖师也纷纷抄起兵刃。
场面一时剑拔弩张,铁鹰眼见着这些人就要自相残杀了。
他一摆手,对众人说道:“诸位,暂且动手,我有话说。”
刘镖师看到铁鹰出现,指着他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谋害柳镖头的元凶,还不乖乖受死,还等什么?”
铁鹰淡然一笑,他对刘镖师说道:“是敌不是友,是情不是恨。等我说完了话,大家再动手不迟。”
镖师们退开几步,把目光转向铁鹰。
铁鹰对刘镖师说道:“既然药碗是在王镖头的包袱里发现的,那就说明与其他人无关对吧。”
刘镖师心想:这个铁鹰真是个蠢蛋,他既然把罪责揽在王镖师的身上,待会儿我再落井下石,把他们俩个一并收拾了。”
所以能够撇清嫌疑,刘镖师想都没想,直接说道:“不错就是这样。”
王镖头见铁鹰过来直接往自己的身上泼脏水,他气得大骂道:“姓铁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铁鹰淡然一笑,对王镖师说道:“稍安勿躁。”
王镖师嘟囔着,气恼地躲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