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钰对这两本书赞不绝口,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还特意叮嘱,“这可是江先生找人印刷发行的,江先生是前国子监祭酒,当世大儒,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他推荐的书,肯定是好书,你得空也看看。”
许怀义老实应下,也不敢多问,总觉得心虚,毕竟,江墉就住他家隔壁,还成了儿子的先生,这般亲近的关系,他到现在却还瞒着孙钰,总是不太妥当。
多说多错,还是闭嘴吧。
倒是孙钰提及江墉,说个没完,言辞间对这位当世大儒很是推崇,语气里也透着几分遗憾,“可惜,江先生急流勇退了,不想被打扰,连家里的儿女都瞒着,要不是他找人印刷这两本书,露出几分行迹,至今都没人打听到他的半点消息……”
许怀义试探的问,“这么说,大家找到他在哪儿了?”
孙钰摇头,“只猜到他并未离开京城,也对,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谁能想到他就在这附近呢,他不想暴露,谁也不敢当那出头鸟再去打探,免得惹了江先生不喜,那才是得不偿失。”
“大家找他……都是为了求学?”
“多半是吧,若是能拜在江先生门下,那锦绣前途就稳了大半,即便不能入师门,能得几句指点,于学业也大有益处。”
“那另一小半呢?”
“有想求字画的,也有纯粹敬仰江先生的风采想见一面的,还有便是朝堂上跟随皇子的势力,若能拉拢到江先生,得他青眼,那意味着什么,你可知道?”
许怀义摇头。
孙钰低声道,“意味着士林中的力量,便能为他们所用,别小看文人士子,他们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那张嘴、那支笔,真要厉害起来,不输咱们手里的刀剑,武将打天下,文臣治天下,如今太平盛世,文臣可要压武将一头,而且,他们一肚子的弯弯绕,咱们也不好对付。”
许怀义装作受教的“喔”了声,然后又不解的问,“但江先生现在已经辞官隐退了啊,他们要拉拢,也该是去拉拢现任的国子监祭酒吧?”
孙钰解释道,“他是退了,但在士林中的影响力却不曾减少,文人士子们依旧敬仰推崇他,他只要站出来,替谁说几句话,那追随者,必然少不了,而且,他虽退了,但他的几个学生,却还都在朝中呢。”
许怀义好奇的问,“都有谁啊?”
孙钰道,“礼部侍郎顾行舟,翰林院学士冯旭,大理寺卿韩少平,还有鹿鸣书院山长秦月山,你仔细琢磨一下他们所在的位置,就知道江先生的分量有多重了。”
要不是如此,江墉也不会不堪其扰、无奈辞官归隐,不就是怕被当成几个皇子争夺的棋子嘛。
许怀义倒吸一口气,实实在在被惊着了,他早就猜到江先生不得了,却也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好家伙,他家小鱼这是抱上一条大粗腿啊,礼部侍郎三品官,翰林学士看似官职不高,但非翰林不入内阁,只要机会合适,攒够了资历,太容易一飞冲天了,那都是未来的储相啊,大理寺卿更是实权人物,还有鹿鸣书院,跟国子监齐名的书院,甚至里面的读书苗子,要优于国子监,国子监里良莠不齐,很多是恩荫进去的,但鹿鸣书院,必须是靠真本事才能进,学生资质就没有差的,三年一次的会试,蟾宫折桂者不知凡几,外界都说,能进鹿鸣书院,便是一脚踏进了朝堂。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