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郑铎反应比她快了一些,寒光闪烁的长剑横在云九倾脖子上,“回去给将军疗伤,你应该知道,这支流放的队伍中,除了宴王,其他人的死活,无人在意。
而我家将军,完全有能力让你死的悄无声息。”
相比起方才拦着玄清不让上马车,郑铎这会儿显然更无礼。
可林湛这一次却没有训斥郑铎,只冷声道:“宴王妃,容本将军提醒你一句,犯人的义务,是由本将军定的。
有没有义务替本将军疗伤,你说了不算。
而且,你不希望宴王的伤雪上加霜吧?”
他冷眼看着谢辞渊的方向,“咱们离京才两日而已,剩下的路途中要经过山区、水域、还有北绒人时常出没的东河走廊。
你说,宴王若是遭了刺客,或者摔了、撞着了,陛下会与我追究吗?”
所有人都知道谢辞渊才是这支流放队伍的核心,这一点云九倾清楚,林湛也清楚。
之前云九倾要的那些东西无关紧要,他也乐得陪云九倾演戏。
可如今云九倾和玄清发现了他腿疼的秘密却拒不告知,他便不愿演戏了。
云九倾无视横在脖子上的长剑,眼神示意玄清稍安勿躁,而后不紧不慢的开口,“为你疗伤也可以,但我有我的条件。
你答应,我们皆大欢喜,不答应,咱们就各归其位,你和宴王究竟谁能活着到北荒,咱们各凭本事。”
云九倾为他疗伤的时候总要带着谢辞渊的人,摆明了是不想让谢辞渊误会,从这一点而言,云九倾明显是很在乎谢辞渊的。
可当他拿着谢辞渊的性命威胁她的时候,她却又表现的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迥异的态度让林湛完全拿捏不准云九倾对谢辞渊的态度,可他又实在难以忍受云九倾对他毫无畏惧的感觉,一时间他满嘴的牙都要咬碎了。
最终却还是只能咬牙切齿的来一句,“你有什么要求,先说来听听。”
至于答不答应,到时候再说便是。
云九倾立即开口,“往后给你治疗完后,我也要给我家王爷施针、用药。”
话音才落,就被林湛果断拒绝了,“不可能!
谁不知道陛下就是看他眼瞎腿残了才改处死为流放的,他若是在流放途中伤愈了,不仅他得死,本将军也活不了。
你想为了一个已经必死之人,拖死我们所有人吗?”
林湛是长平王的人,对皇帝和谢辞渊中间的种种纠葛他一点都不避讳,甚至都不担心他们的谈话会被旁人听到。
“急什么?
你也说了王爷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哪有那么容易治好的?”
他越暴躁,就显得云九倾越发的淡定。
“我穷尽一身的医术,也不过是让他能生活自理而已。
像是现在这般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拖累大家的行程不说,我自己还得受累。
何况咱们这一路荒山野岭的,又没有什么好的药材,你真以为我神农转世,百病可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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