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白木易早早的去上工了,他给分配任务的生产队长递了根烟,请求他帮忙把自己分配到离知青最近的地里。
生产队长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听到了村里关于年穗穗和知青的那些传言,他眼里闪过一丝兴味的笑意,嘴上却劝说。
“木易啊,你可不要听信那些碎嘴子的胡言乱语,穗穗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了!”
白木易抿了抿唇,如果忽略到生产队长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或许他的劝诫更加的有说服力。
或许他根本不该过来这一趟,若是生产队长再是个嘴碎的,到时候自己这一趟,可能会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
“是,多谢队长教诲,我自然知道穗穗是什么人,只是穗穗说要带我一起去听知青们讲题,我想着先提前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
生产队长笑了笑。
“那就好,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或许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生产队长还是把白木易分到了知青旁边的那块地里。
在干活的空档里,白木易一直在观察着那几个知青。
虽然已经下乡有段时间了,但不得不说,这些知青干起活来,还是生疏别扭,不是白木易自夸,自己一个人干活的速度,能顶四五个知青都绰绰有余!
一方面这些知青心思不在种地上,过了开始的新奇之后,乡下的生活并不如想象中的美好,他们一心想着要回城,对于农活,都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思。
再一方面就是,村里的社员对于知青有着天然的排斥,并不愿意教导他们干活的技巧,所以即便有些来的早的知青有心好好干活,却苦于没有技巧,出死力干活却不出活。
跟白木易搭边的男知青,便是后一种,白木易看他干活也很舍得下力,比别的知青要好很多,但相比白木易这样世代在村里干活的人来说,技巧还是十分重要的!
白木易看不过去,就出言指导了那知青几句,好在那知青也是个听劝的,按照白木易说的方法试验了几次,果然好多了,不由对白木易露出了几分善意的笑。
“多谢你了同志,我叫蔡觉民,还没请教同志您的姓名?”
白木易怔了怔:“你就是蔡觉民?”
蔡觉民没想到白木易知道他的名字却不认识他这个人,不由笑了笑。
“是,我就是蔡觉民,同志听说过我?”
白木易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蔡觉民一番,见他虽不如自己身材高大,但长得也不算低,比周留名那小子要高上一些,且长得眉清目秀,整个人看上去,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白木易心中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你好,我叫白木易,是年穗穗的……丈夫!”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蔡觉民的反应。
白木易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蔡觉民听到自己和年穗穗的关系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反应,顿时放心了不少,外面的传言他自然是不信的,他最担心的是,蔡觉民对年穗穗起了什么心思,现在看来,倒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