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刘衿正在跟李青山告状。
大队长让她去大队部领粮食,说是给村医的口粮,原本正发愁没口粮的刘衿,拿着布袋兴冲冲的去了大院部。
大队部离村医室很近,她也没想到等她背着粮食回来,就发现门外围了一圈人,除了她熟悉的杏树岗大队的几个社员之外,还有一个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刘衿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那人不应该在京城里面享受着安逸的生活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穷乡僻壤?
可等她走近了一看,竟然真的是年玉兰这个恩将仇报的白眼儿狼!
刚进屋就听到见刘衿跟李青山说起了京城的事,年穗穗无心偷听,就准备离开,却被李青山叫住了。
“穗穗,你既然拜了师,有些事听听也好!”
又对刘衿说道:“阿矜,你不是喜欢这丫头吗?以后她就叫你师母了!”
刘衿还没反应过来,年穗穗就顺杆儿爬,连忙双膝跪地朝刘衿磕了一个头郑重地喊了一句:“师母!”
“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青山开怀一笑:“我收了穗穗为弟子,以后她就是我唯一的弟子!你就是她师母了。”
刘衿看着李青山,神情变得很严肃:“老李,你是认真的吗?”
李青山知道妻子问的是什么意思,他已经年过半百,之前自然不可能没收过徒弟,只是,在他们夫妻落难的时候,他的那些徒弟,纷纷落井下石,恨不能踩他们一脚,那些只是声明跟他断绝关系的,已经是有良心的了。
既然这些人全然没了作为弟子的本分,他自然也不会再强求所谓的师徒之名。
从今以后,年穗穗就是他最后一个徒弟,也是唯一一个徒弟了!
“阿矜,你说的对,穗穗是个好孩子!”
夫妻二人十分的默契,只这一句话,就把所有的意思都解释尽了。
刘衿默了默,为李青山感到高兴。
这些年老李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作为妻子的她,又怎么会看不出他心里的苦闷?
收了那么多的弟子,一旦他们落难,如同树倒猢狲散,连一个能为他出头的都没有,他一度怀疑自己的眼光是不是出了问题。
“对,穗穗是个好孩子!”刘衿附和,后来又补充了一句:“不会像那些白眼狼一样!”
随即她又想起了外面还有个白眼狼,脸色一沉,气愤地说道:
“老李,你不知道我刚看到谁了,是年玉兰那个白眼儿狼,她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李青山虽然不知道年玉兰是谁,但看妻子这么气愤,还一口一个白眼儿狼,显然这个人是跟他们家有些关系的。
“我听穗穗说,那个年什么兰的,老家就是这里的,她回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咱们……”
“年玉兰!老李,你不记得她了吗?那个白眼儿狼,我们家对她那么好,她居然反咬一口,我爹和大哥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不是关国豪恶意陷害,他们也不会……”
刘衿眼睛红红的,说话也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显然被年玉兰气得不轻。
关国豪这个人,李青山还是有点印象的,跟大舅哥的关系不错。
不过,李青山仔细回想了下,大舅哥刘启明似乎是被信任的人举报才出事的。
如今听妻子这样说,看来这个信任的人,就是经常出入刘家的关国豪和年玉兰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