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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威胁(1 / 2)

白娇娇听了沈衡的话,好气又好笑:“他一个孩子,怎么会故意的,你是不是又打孩子了?”

目睹一切的白豆豆:“呜呜汪汪汪!”

告状!

“我没有,我就是拍了他一下,这不是哄他睡觉吗。”

沈衡那大手,就跟蒲扇一样,一巴掌不收着一点力气,还不直接把孩子拍死。

白娇娇把锅勺交给沈衡,抱起沈时来,柔声哄着。

“别哭别哭,妈妈来了,妈妈帮你打爸爸。”

“你们娘俩是要造反是吧,”沈衡捏捏白娇娇的鼻子,白娇娇张嘴,要往沈衡手上咬一口,让沈衡给躲过去了。

“你这个臭脾气,怎么对自己儿子还这样呢。不说现在小石头还小打不得,关键是他也没犯什么错,你怎么能说打就打呢?”

沈衡手忙脚乱地解释:“我没打他,就是拍了拍,你把他尿布掀开看看,肯定连红都没红。”

“你还想见红?”

“......”

沈衡盼着沈时赶紧长大,至少长到能挨他一闷棍的大小,不然他老是得被他儿子欺负。

他可真是窝囊,长这么大他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栽在这个小子手上。

可是谁让人家背景硬呢,有人给他撑腰,给他撑腰的这个人他还惹不起。

沈衡磨了磨牙,伸手把沈时从白娇娇怀里抱过来,把锅勺给她:“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我不打他了还不行吗,你赶紧去厨房吧。”

“呀!菜!”

白娇娇抓着锅勺赶紧去了厨房,只是来晚了,锅里已经传来了糊味儿。

沈衡抱着沈时出来看热闹:“沈时,你瞧瞧你妈,现在傻眼了吧?”

沈衡觉得好笑,被白娇娇回头瞪了一眼:“你愣着干什么,把这糊的菜弄出来,赶紧把锅刷了!”

白娇娇将锅勺扔到锅里,把沈时抢回来,离开了厨房。

“你就知道欺负我,现在是你们俩人一块儿欺负我。我可真可怜人呐,没爹没娘的,跟着你背井离乡来到这儿,光受你欺负了。”

沈衡说的白娇娇哭笑不得:“你这又是哪一套啊?”

说的这么可怜,沈衡但凡别长这么大块头,她就信了。

“呵,你现在是一点都不心疼我了。”

沈衡麻利地收拾了厨房,道:“那今天吃什么?就剩俩凉菜了,要不然去饭店吃?”

白娇娇道:“你去食堂打两个菜吧,这俩凉菜都拌了,今天晚上不吃,一夜都抽干巴了。”

“行,那我现在就去。”

沈衡打饭回来的路上,遇见王福顺提着一壶酒正在往家里走,便叫住了他:“顺子,我正准备吃完晚饭去找你呢。”

“衡哥,你找我什么事?”

“你最近发的什么财,有没有时间陪我去南方一趟?”

沈衡的厂子建起来有一年了,在他的带领下迅速铺开了燕城的市场,他这回打算把手伸到株洲去,做外贸生意。

“衡哥你这话说的,我能发什么财啊,也就是两边倒卖点东西。现在也不好买了,百货公司里的货慢慢也齐全了起来,这钱越来越不好挣了,衡哥,你既然开了口,我肯定不会拒绝呀。”

王福顺现在虽然没有最开始那样赚的多,但安安稳稳的,也比大部分人强了不少了。

沈衡道:“这里毕竟是燕城,有什么东西,优先肯定都是往这里送的。你要是还想做倒卖生意,我劝你往别的地方走走,这边的市场不那么好了。”

“我也这么考虑的,不过我老娘都跟我来了,我也不能再带着她搬家吧。”

“你小子怎么就不敢自己也弄个厂,自产自销,至少省了物流成本,成天光想着当二道贩子。”

“嗐,衡哥,咱们不就是二道贩子出身的吗?”

“你考虑考虑吧,你要是想办厂就告诉我,我给你打听打听,现在有不少国营厂干不下去了,正在拍卖呢,我知道你小子能攒钱,拿下一个厂是够的。行了,我赶着回家,不多说了,你自己寻思去吧!”

沈衡说完,便和王福顺告别了。

他又不是王福顺的爹,总不能按着王福顺的头,让他照着自己说的去做。

沈衡回来提了一嘴在路上遇见王福顺的事,顺便跟白娇娇说,自己之后可能要出趟差。

白娇娇道:“燕城这边的市场好说,但我觉得你做出口的话,还是要提高自己的竞争力才行,那边好东西多,国外更是都看花眼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在学校里头认识了个人,这小子懂这行,就是看不起我现在还是一个私人的小厂子,老不愿意来,我给他开一个月一百块钱的工资他都不愿意来,就是要去国营厂端铁饭碗。你说他是不是傻,现在国营厂倒的一片一片,多少人都没活干了,哪还有什么铁饭碗。”

沈衡骂这个人不识相。

一个月一百块钱,现在向安期一个教授的工资也就这样了。

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还想干什么?

白娇娇道:“你刚才还说人家懂行有技术,就说明人家不傻嘛!现在大部分人的观念还是很难改变的,你既然赏识他,还是要多点耐心才是,刘备还三顾茅庐呢。”

“要不是看他有点天赋,我还跟他废什么话,早一巴掌那个上去了,哪有那个耐心。”

沈衡也知道白娇娇说的有道理,他已经够忍耐的了,希望那个小子赶紧识相点。

被沈衡看上的这个大学生,叫做单观文,他比沈衡还要大一级,是当初靠着举荐上来的,人家靠德智体美劳,他却是实打实有真本事才能来上大学的,还没毕业,就有不少研究成果了。

也不怪人家看不上沈衡,凭借单观文的本事,确实是去哪儿都吃香。

单观文长得高高瘦瘦,说话之前的习惯是托一下自己的眼镜,他家境一般,那一对眼镜片已经被磨得发灰,支架也拿线捆着,沈衡每次过去找他,都看不清他的眼睛,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有没有用心听他说话。

“哎,单观文,你跟我出来一下。”沈衡在实验室的仓库里头找到了单观文,他正在核对他们实验室的用品清单。

单观文因为看不太清,所以习惯性地将眼镜扶好,给自己一点心理作用:“怎么又是你,我说了我是不会去你那个厂的,你就是说破大天,我也不会过去。”

他来上大学,可不是就这点出息。

“你不去,我还能强迫你去吗?快点,你跟我走,我今天找你有另外的事,别磨磨蹭蹭的,我还有课呢。”

沈衡过来,一把抓着单观文,单观文差点双脚离地,不自觉地跟着沈衡扒拉两条腿。

单观文喊道:“哎,哎哎哎,你要干什么!你刚刚还说不会强迫我的!”

“这不叫强迫,别废话了,赶紧跟我走!”

沈衡力气大,单观文根本拒绝不了。

实验室的几个学生见了,冲沈衡喊道:“哎,你要把单师兄弄哪去?你赶紧把人家放开。”

“关你们屁事,滚!”沈衡的拳头一亮,那些人立马老实了。

“你是土匪吗?你是法西斯吗?放开我!放开我!”

单观文扭了两下身体,却根本挣脱不开。

沈衡拖着单观文,到了一个眼镜店门前。

两人站在门口,单观文看着眼镜店的门牌,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单观文说着就要走,他可买不起新的眼镜,也不想受沈衡这样的恩惠。

“进来吧!”沈衡抓着单观文的后衣领,给人家拎进了门。

这家眼镜店是私人刚开的,里面东西不多,但是老板一看见有人进来,马上就笑迎过来,看到两人滑稽的动作也面不改色,忽视单观文的狼狈,直接对沈衡道:“客人,是谁要买眼镜啊?”

沈衡道:“你废话,给这个四眼换个新镜子!”

“我不要!沈衡,我知道你有两个臭钱,但是我单观文不需要你的施舍!我毕业也不会跟你干的!”

单观文一拐将沈衡的束缚脱开,松了松自己身上的肌肉,撤了半步离沈衡远了点。

眼镜店老板一听沈衡“有两个臭钱”,脸上的花笑得就更开了。

“我说小青年,你这个眼镜已经不能用了,这么模糊,戴着只会越来越看不清的,你再耽误下去,以后就算换了眼镜也晚了。我看你为了自己好,还是听你朋友的,赶紧换一个眼镜,不然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

人家开门做生意,自然是有一副巧舌。

“听见没有,你老戴这个破眼镜,迟早得瞎。你还得半年多毕业吧,没准儿没毕业就瞎了。”

沈衡叉着腰,看向单观文。

眼镜店老板:“我倒不是这个意思......”

“你赶紧的吧,看看他合适什么样的,给他弄一个。”

沈衡打断了眼镜店老板的话,送上门的生意,眼镜店老板哪有不做的道理。

单观文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地赶鸭子上架,先是一愣,然后转身要走,又让沈衡给拉住了。

“单观文,你别不识好歹,我给你买副新眼镜,也不是为了贿赂你,你以后不管跟不跟我干,这眼镜我都送给你。”

沈衡拐着单观文的脖子,就跟哥俩好似得。

“无功不受禄!我单观文就是瞎了也不要你的东西。”

单观文想把沈衡挂在他身上的胳膊拿开,却怎么也推不动,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感觉脚底有千斤重。

“小青年,你来试一试这个,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