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第二天,去寄了买给白世海一家的东西,然后就去实验室了,白世波家的那一份,等周日的时候关新燕有时间来一趟拿走就是了。
她给那些师兄师姐也每人买了一个样式漂亮的笔记本,不贵但是大家都很高兴。
她给徐悦和舒曼玲各买了一件纯棉的短袖衬衫,徐悦的是一件白色,舒曼玲的是一件青蓝色。
她高高兴兴带着两件衣服去了图书馆,现在正值期末考试之间,白娇娇猜测她们二人肯定在那里。
白娇娇一进门就看见了舒曼玲,只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学习。
白娇娇走过去小声叫了她一下,舒曼玲看到白娇娇,非常惊喜。
放下手里的笔,起身跟白娇娇出了图书馆。
“你这么多天去哪了?我们在学校都找不到你。”
以前她们还能在图书馆或者食堂碰头,但是这两天,舒曼玲一直没见白娇娇。
“我跟衡哥一起去了一趟株洲,你看,我还给你和徐悦买了纪念品呢。”白娇娇没说于文礼的事,就当本来就是去旅游的。
舒曼玲看到白娇娇手里的包,看出是两件衣服:“不用不用,你带这个给我干什么?”
她自从来学校,就没买过新衣服,现在身上穿的这件已经洗白了,袖口跟整个衣裳很明显不是一个颜色,是因为袖口容易磨损,后来帮上去的。
幸亏在学校里不用干什么重活,才能保住舒曼玲一套能穿出去的衣服,不至于全是补丁。
“这些东西在那边都便宜的很,而且我买的多,人家还给我打折了呢,株洲跟咱们这儿不一样,私人的买卖还能讲价呢。我给你和徐悦都买了一件,正好现在穿。对了,徐悦呢?她今天怎么没来图书馆呢?”
白娇娇把装着两件衬衫的布袋子,交给了舒曼玲。
舒曼玲道:“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徐悦谈了个对象,今天她去找他对象去了。”
白娇娇想起上回看到徐悦跟一个男人在一块,便道:“我在菜市场遇见过他们一次,那男的你见过没?我看起来像是个脾气不错的人,我怕打扰他们,就悄悄走了。”
“我倒是没见过,他不是咱们学校的,不过你想啊,能跟徐悦处对象,脾气不好那能行吗?”
舒曼玲还在说笑,白娇娇点头:“是啊是啊,徐悦爱使个小性子,得有个人迁就着她。这么看来他们俩还挺配的。”
“挺好的,她从开学的时候,就说要处对象,现在终于处上了。”
两人在外头聊了一会儿天,白娇娇就跟舒曼玲一块儿回图书馆看了一会书。
没过几天,燕大的师生就都放了假,天气热越来越,大家学习还有工作心里都难免烦躁。
沈衡不用上课,全心就都投入到了他的生意上,每天在外头忙的不见人影,只是回来的时候,都不忘给白娇娇带点东西回来。
这天他带回来一个西瓜,放在自来水里头浸了一会,把西瓜泡凉一点,才切给白娇娇吃。
这一个大西瓜他们俩吃不完,沈衡就往向安期和王福顺家里个送了一些去。
白娇娇坐在院子里头吃完一块西瓜,就把西瓜皮扔给早在一边蓄势以待的白豆豆了。
白豆豆咬过瓜皮,吃的嘎巴脆。
现在傍晚没有太阳,白娇娇抱着沈时坐在平房顶上乘凉,沈衡就在一边给他们两人打着扇子,送风赶蚊子。
白娇娇正在享受这每天的安逸时刻,就听见家里的电话在响,沈衡下去接电话,出了院子就仰头朝白娇娇喊道:“娇娇,赶紧下来,二姐进医院了。”
“怎么进医院了?”
白娇娇抱着沈时的手都紧了紧。
沈衡道:“姐夫说是上回动的手术又发炎了,二姐发烧,又疼的厉害。”
白娇娇下了平房:“哪家医院啊?你在家看着小石头吧,我去看看二姐。”
“我跟你一块去,还把石头放干爹家里。”
这天眼看着就要黑了,沈衡也不放心让白娇娇一个人过去。
“好,那咱们赶紧走吧。”
李树先是个老实人,什么事都听白世晴的,现在一个人在医院里头,没人做主他就没有了主意。
见两人到了医院,他才松了口气。
“姐夫,阳阳和小云呢?”
“我把他们放在邻居家里了,让他们帮忙看一下,”李树先摆手,“小妹,你说这怎么办,以后总不能三天两头就往医院里头跑吧?”
倒不是李树先怕麻烦,白世晴每次发言都难受得眼睛都睁不开,他不忍心看。
“二姐这明显是不适应,这样吧,我在妇科认识一个大夫,我过去问问她,要是实在不行,能不能把环给取了。”
“我也跟你姐这么说过,但是你姐说,政策就在这儿,取不了啊。”
李树先摇摇头。
白娇娇道:“我先去帮你问问吧姐夫。你别着急。”
“麻烦你了娇娇。”
白娇娇道:“我先去看看,这个时候,人家说不定已经下班了。”
她还是想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赶上柴兰值班的时候。
柴兰中西医都有涉猎,说不定能开点药给白世晴调理调理。
不过她运气没那么好,今天值班的医生不是柴兰,白娇娇问了几句那个值班的医生,得到了几句不耐烦的答复,白娇娇便也没有再打扰,想着明天再来。
白娇娇走了之后,李树先和沈衡连襟两个人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头,他惆怅道:
“人家做了手术之后,恢复好了就跟没事人一样,你说世晴平时看着身子骨不错,这怎么反应这么大呢。娇娇倒是挺幸运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倒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哎,妹夫,小妹是学医的,她是不是有什么调理的法子啊。”
李树先病急乱投医,随口一问,本来也没有打算听到他有什么有用的回答。
沈衡却摸了摸耳垂,道:“娇娇不是调理的好,她根本就没做那个手术。”
李树先心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跟没事人似的:“怎么,是找舅舅帮的忙吗?我寻思要是不行的话,就算世晴不在宣传队干了,也得把她肚子里头那个东西拿出来。”
“不是,”沈衡吞吞吐吐,还是说了,“跟舅舅没有关系。我问你,要是有机会能让二姐不遭这个罪,就是得牺牲一下你,你干吗?”
李树先道:“我当然愿意!”
“你什么牺牲都愿意吗?”
李树先心想,有什么沈衡做得到他做不到的,上学上不过沈衡,赚钱赚不过沈衡,难道对媳妇好他还能比沈衡差哪去吗?
“当然了!妹夫,你赶紧告诉我吧!”
沈衡勾勾手,李树先把耳朵凑过去,便听到沈衡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李树先变了脸色,复杂地看向沈衡。
“你瞅什么瞅,要不是看在这是娇娇她姐,我懒得跟你说。”
沈衡觉得李树先的目光让他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侵犯。
李树先讪讪道:“妹夫,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有这样的手术吗?那不就成太监了?”
李树先没怎么读过书,也不懂这些东西。
他是没想到沈衡会为了白娇娇做到这个地步,眼神不由往沈衡裤裆的方向瞥了瞥。
让男人盯着裤裆,沈衡恶心地推了李树先一把,皱眉道:“当然不是了,这就是个小手术,做完了跟以前不会有什么两样,该上炕上炕,就是不能生孩子了。”
“真的么?”
“你自己去问医生去。”
沈衡懒得跟李树先多说,把头瞥到了一边。
李树先也很有眼色地没有再问。
白世晴手上的吊瓶打完了,护士过来拔走,白世晴被吵醒之后睁开了眼。
看到沈衡在这里,便问了一句:“娇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