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家,把狼藉的正厅给收拾了,看着透风的窗户,白娇娇叹了口气。
这时候也不能回宿舍睡了,不然肯定会吵醒别人。
“咱俩凑合一晚上吧,我明天去找人割玻璃。”
沈衡把被高培富撞开的窗框给关上,然后拉上了窗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有点屏障。
就是有点掩耳盗铃。
白娇娇笑了:“行,明天我也没有课,咱俩说一晚上话也行。”
“不睡觉?不睡觉干点别的啊,说话有什么意思。”
“打住。”白娇娇看着那扇在窗帘后头的破窗,“让人在外头给听见!”
“逗你玩的。你睡吧,我帮你守着。明儿咱们再去供销社买点盘子碗回来。”
高培富被抓进去,有了向安期的话,他小舅子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私自把高培富给放了。
只是开庭一拖再拖,不知道是哪里的程序出了问题。
白娇娇的日子还得正常过,不过再也不用担心高培富来骚扰了。
她帮忙翻译的文稿,受到了向安期的大加赞赏,还拿到了五块钱的劳务费。
“有人通知你们什么时候开庭了吗?”这事过去了两个星期,向安期每次见白娇娇,都得问一问这事。
“还没有,人家应该也得审理呢,个把月也是有可能的。”
白娇娇之所以这么熟悉法律,也是上辈子被丁世芳找茬逼得。
“你一定得通知我啊。”
“我绝对会叫的,还等您给我撑腰呢。”
向安期办公室的其他老师早就听向安期聊起过这件事,听到两人的话,在一旁笑道:“咱们向老师可真是把你当成宝贝疙瘩了,他自己带的研究生都没有这么上心过。你可得好好谢谢他。”
“我心里都记着呢!”
白娇娇笑眯眯的,谁看了心情都好。
白娇娇晚上还有一节课,上完之后都已经九点多了。
陈美珍却叫住大家,要开班会。
班会最后,陈美珍道:“走之前,你们一人交五毛钱的班费给我。”
“五毛钱?交那么多干什么,班费要花在哪啊。”舒曼玲小声嘟囔道。
她是完全靠着学校的补贴生活的,日子过的很拮据,五分钱的白面馍馍都舍不得买,甚至一个窝头还要掰成两半分早晚两顿吃。
这五毛钱交上去,她好几天都不用吃喝了。
陈美珍听了,十分不耐烦道:“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学委打算去问老师要一些复习资料和重点复印。”
一人五毛钱,一个班加起来才十块五,这点破钱还买不上她一根钢笔。
“复习资料我不用打印,我可以手抄。”舒曼玲涨红了脸,但在钱面前,面子算什么。
“这钱也不止是花这一回,以后有集体的支出,就直接在这里头扣!难道你以后不参与集体活动了吗?”
陈美珍的质问让舒曼玲无地自容。
“那我不要资料,能不能少交一点?”
舒曼玲平日里过的多节俭,大家都看在眼里。
白娇娇道:“班长,我觉得收班费可以,但这种可要可不要的东西不比在班费里支出,复习资料谁想要谁就到学委那里报名,谁要谁跟学委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