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拖什么拖?什么时候结婚不都一样吗?你真想跟我,就不会在乎这个名声!”
朱盛平看起来像是村头发疯的狗,白世晴心里害怕但是嘴上却不饶人:“放你妈的屁!你算个什么东西,还能有老娘名声重要?”
朱盛平要是和颜悦色地说,白世晴最多是大大咧咧开个玩笑就过去了。
但现在的情况是,朱盛平指着她的鼻子说她的不是,别说是他这个一年见不了几回的对象,就算是她自个儿亲爹这么不讲理,白世晴都不能轻饶了。
谁知朱盛平听过白世晴的话后,竟然往前冲了一步,伸手掐住了白世晴的脖子。
“咳咳……你……”
白世晴立刻感觉到了呼吸困难,朱盛平猩红的眼神和他手中的力气,都似乎要将她的脖子掐断。
白世晴眼前一片漆黑,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白世晴根本挣脱不开。
她的手指甲将朱盛平的手背抠出了血,但朱盛平却如没有感觉到一样,抓着她脖子的手分毫没有减轻力道。
他恶狠狠道:“回去告诉你爹,我家说中秋之前结婚,那就是中秋之前结婚,不然你给我等着!”
白世晴此刻连回答的能力都没有,恐惧袭上心头,她怕朱盛平就把自己掐死在这儿,然后给自己扔在水库里面,绑块石头浮不上来,谁也找不到。
“白世晴!”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喊,白世晴听到自己的名字,求生欲让她挥舞着手。
“唔……呃……”
眼前的一幕令李树先扔了手里的盆子,赶紧跑上来,想也没想一拳锤到朱盛平胳膊上,朱盛平的手立刻卸了力。
朱盛平看到自己脱手,冲李树先怒吼:“你少管闲事!”
李树先抓着朱盛平的领子:“你敢动她试试!”
两人扭打在了一块,朱盛平在部队训练过,此刻还发了疯,李树先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很快落了下风。
白世晴眼前还冒着金星,赶紧踉跄爬起来,她张口想喊,却发现自己失了声,痛苦地捂着脖子,干咳了两声。
白世晴爬起来没两步,就摔了一跤——她的腿吓软了!
她回头看着李树先死咬着牙的样子,搓了把脸上的汗,又站了起来。
“春生叔,打……打起来……打架……”
白世晴跑了十几步,才看到一个村民。
虽然她说的话都是气声,但刘春生顺着她指的方向,马上看到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急了:“这青天白日的咋还打起来了呢!”
李树先、朱盛平,这两人在十里村,那都是好后生!
刘春生赶紧过去帮忙,他和李树先两人,竟然还拉不开朱盛平一个。
白世晴急得团团转,豆大的汗滴如雨,赶紧跑着再去找帮手。
往村里走,人就多了。
刚下工的点,不用做饭的劳力此刻都在树荫底下吹牛皮,白世晴直接奔过去:
“杀人了,朱盛平想杀我!”
白世晴声音不大,但狼狈的模样让所有人心中一惊。
往常白世晴是个什么风采,那精气神,顶着一张漂亮的脸蛋,脖子仰得高高的,谁看了不得跟着精神精神。
可如今的白世晴却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身上的衣裳全是泥,不知道是在路上摔了几跤。
“朱盛平?他人在哪儿?!”
“水库,大家赶紧过去吧,李树先要被打死了!”
李时庆父子三个就在这堆人里头,一听还有李树先的事,赶紧乌泱泱往水库跑。
白世晴瘫坐在地上喘气,反应了一会,才“呜呜”哭了出来,又后怕又委屈。
等这帮人赶到的时候,李树先跟刘春生已经把朱盛平给按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李时庆看到鼻青脸肿的李树先,第一个反应是没法向媳妇交代了。
李树先抹了抹鼻子底下的血:“爹,这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儿,刚才想掐死白世晴。幸亏我来的巧!”
李时庆家的大闺女没有婆妈,生了个儿子就拿来娘家带。
这小子今天不知道怎么泛了大水,把准备的戒子都给尿湿了,眼看着不够换,李树先这才顶着大日头去水库边上给外甥洗尿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