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地下室通往外面走廊的金属门,谢浔果然带着几个保镖在外站着。
几人身上都有些狼狈,尤其一个被搀着的,血流了半张脸。
负伤的那个竟然是阿明。
自从在协会,云千落让担心家人的几个保镖先回家看看,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没有这几人的消息,她后来一直在家,也就用不上保镖跟进跟出,算起来也有快一个月没见了。
几个大男人一股脑从地下上到一楼,个个身高腿长的,显得原本空旷的屋子一下就拥挤了。
“哎呀这是怎么了?”白兆婷正往厨房走,跟上来的一行人打了个照面,流了半脸血的阿明在昏暗灯光下格外惊悚,白女士瞬间惊呼出声。
“阿姨没事,别担心,就是头磕破了,看着吓人,检查过了一点皮外伤。”谢浔赶紧安抚。
“我们刚才还说你怎么还没回来,回来就好,快去处理下伤口,我给你们弄饭吃。”白兆婷最后看了两眼,转身去准备晚餐了。多了这么些人,备餐量至少得多两倍才够。
云千落把阿明摁在宋祁刚倒出来的单人沙发上,扒开头发一看,瞬间松了口气。
确实不严重,伤口已经凝结不流血了。只不过头面部血管丰富,一旦破损流血就会很多,看着吓人罢了。
既然情形没那么严重,云千落就可以精细点处理伤口,顺便听谢浔跟她爸解释他们遭遇了什么事。
伤口是一道大约三公分的口子,云千落用酒精擦干净周围血迹之后,翻出瓶生理盐水开始冲洗有些外翻的皮肉。
“我们往回走的时候风还没什么事,预警还有两个小时,想着最多也就四十分钟就能到家了,没想到走到一半就起风了,然后风雨越来越大,最后还下起了冰雹。”谢浔接过未来岳父递过来的茶杯,开始叙述这段“惊险”经历。
“到离家就一条街区的时候,那个冰雹已经有拳头大了,”谢浔的声音还挺平静的,就是眼神疲惫又略呆滞,看来确实吓得不清,那种情况下车行驶在路上,也很难保持平稳吧。“本来都已经开进来了,车正往地下入口走呢,想着进去就没事了,结果一个冰雹正好砸在挡风玻璃上,玻璃砸出一个洞,冰块裂成两半,一半就砸到阿明头上了。”
小区因为占地面积大房子少,除了丧心病狂的绿化面积外,每家前院后院地方都不小,后院就直接当了停车场,一般的家用车辆能停个五六辆,要是不够停,只要不影响到邻居,房子周围的地面也可以停,所以整个观沧海地下就只有各家的地下室以及延伸出来的通道。
地下外部入口处宽度高度足以容纳他们开的这辆库里南,眼看就要进到建筑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的时候,家门口来了这么一遭。
“嘶——”阿明疼的一哆嗦,把皮质沙发的扶手都捏皱了。
“哎你忍忍啊,用不用给你个毛巾什么的咬着啊?”盐水冲完了还得消毒,碘伏没有了,云千落直接拿酒精给人往下倒。至于为什么碘伏这种常备药瓶竟然没有了,问就是那不是之前还有个负伤的白菜么,给狗处理完,这个放在一楼的医药箱就没补货!
“不用...”阿明咬着牙,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来,忍得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