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
夜天旬站在主殿的屋脊上,就这样迎风而立,明明一袭白衣站在那里十分醒目,燕王府的侍卫却没人发现他。
他依旧带着一张银色面具,将所有的神情都掩藏在面具之下,看不清此刻他的情绪。
而睡在屋内的陆宗礼,现在正做着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到自己身处一个仙境一般的地方,周围雾气飘渺,就在距离自己十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白衣男子,白一男子一头银发,背对着他,他想看清楚那男子的样貌。
于是就大着胆子往前走,明明只有十几步的距离,他却怎么也走不到对方身后,总是距离十几步的距离。
他不甘心,他开始奔跑,可无论他速度多块,总是和那男子距离十几步的距离,不远不近。
陆宗礼就这样追赶了一个多时辰,累的他双腿像灌了铅似得,沉重的再也挪不动半分。
他只好站在原地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问到:“你是谁?”
那人突然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个银色面具,将真正的容颜遮住。
陆宗礼努力的想要看清面具后面的眼神,可他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清楚:“你是谁?”
对方一直不说话,陆宗礼觉得自己被戏耍了,正要离开的时候,对方终于开口了。
“你母亲和你弟弟死的很冤。”对方语气冷淡,一点感情色彩也没有。
陆宗礼刚才的遭遇告诉他,对方实力很强,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存在,对他很是崇敬。
“我知道,我也想给母亲和弟弟报酬,我正在筹谋,再过个十年八年,我就可以给他们报仇了。”陆宗礼极为认真的说道。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十年八年?你可真孝顺啊。本来这天下该是你弟弟的,在皇宫里做皇太后的应该是你的母亲,可现在呢?你弟弟躺在冰冷的墓穴里。本该属于你弟弟的皇位却被一个无耻之人霸占。你母亲本该是最尊贵的太后,现在呢?她连死都得偷偷的。”
陆宗礼愧疚:“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想给他们报仇,可是我要招兵买马,我要练兵,我要筹措银子,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时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成的。”
“你窝囊!”白衣男子毫不留情的骂他。
陆宗礼痛苦的蹲在地上:“我是窝囊,我是没用,不能给母亲和弟弟报仇。皇帝如今如日中天,朝廷内外团结
一心,而且兵强马壮,不假以时日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白衣男子慢慢踱步走过来,一双白色云靴停在他面前,云靴上面的花纹极为好看,他眯着眼睛细看了看只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纹路,可有想不起来。
他顺着对方一尘不染的衣袍向上看去,这回他看清了对方的银色面具。
面具做工精致,四周有和云靴上一样的花纹,面具眼角的地方是一个斜飞入鬓的凤凰尾巴,延伸至脑后,给整个人增添了神秘感。
他试图看清楚面具后面的眼睛,可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清楚。
对方感受到了他的探究,转过身去:“这都是你不想报仇的借口。”
陆宗礼急于为自己解释,他从地上站起来,绕道男子对面:“我怎么是不想报仇呢?若是现在报仇,无异于以卵击石,我若贸然行动,一定会一败涂地的。”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你就是不想报仇,你也不想想,等你准备好了一切,你认为对方会等着你做好这一切?你筹备多长时间,对方就会用这么长时间变得更强,你的实力永远也无法和对方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