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梅翘起兰花指,抚摸了一下头上的羊脂白玉的簪子,那簪子水头极好,尾部还吊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精致雕工孔雀。她的动作像是刻意的,手在簪子上停留片刻,炫耀似的。
白南烟和白南叶自然都注意到了她的细微动作,白南烟到没什么,类似的玉簪子她有不少,没觉得有什么,不就是一根簪子吗?
可这对于白南叶来说就算贵重之物了,她明显的有些不悦,白南梅这不是故意显摆是什么?她这性子跟出阁之前还当真没什么区别,得不到的东西整日算计,得到了又拼命炫耀。
她目光划过那根簪子,夸赞道:“姐姐的白玉孔雀簪子好生精致,值不少银子吧?”
果然,白南梅闻言神情都舒展开不少,眉眼之间特别高兴,干脆伸手将簪子拔了下来,放在指尖玩弄:“这个呀,是昨日我同王爷逛了珠宝铺子,王爷为我买下的,一千多两银子呢,我一眼就相中了,王爷说我戴上很好看。”
白南叶多瞧了两眼,眼中的羡慕十分明显,这就更让白南梅有成就感了,炫耀片刻之后,就重新戴回头上,不过有一点她不爽,
就是白南叶没有要拿在手里仔细观看一下,似乎对这个簪子也并不怎么欣赏。
还有就是白南烟,连正眼瞧都不瞧一眼。
白南叶这两年受白南烟的恩惠,日子比刚成亲的时候过的舒心了不少,自然处处向着白南烟,她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开口:“三姐姐的簪子果真是好,我都羡慕不来,要是换做我,不知道要卖多少糕点才能买得起这样一根簪子呢。”
她瞥一眼白南烟的头上:“长姐才得的那根叠翠东珠步摇怎么没戴?上次来我见姐姐带着,好看的很,戴在头上人都精神了。”
白南烟自然知道白南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似笑非笑的抿唇不语,一旁的罗桃开口了:“那支步摇是王爷托人专门打造的,用料上乘,尤其是东珠,圆润硕大,说整个百越国也就仅此一颗。我家姑娘说太贵重,平日里带着太过招摇,让奴婢收起来了。姑娘说平日里戴些寻常之物即刻,说起来那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
罗桃一番话,让白南梅险些挂不住,自己的羊脂白玉簪子固然贵重,可和人家的叠翠东珠步摇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地摊
货。她这才记起来,白南烟在大婚之前,陆廷礼就隔三差五的送首饰钗环和衣服,好东西就没断过。
她今日是脑子被驴踢了才到白南烟面前来炫耀的,她脸色难看的斜了罗桃一眼,怪她多嘴。
白南叶哦了一声,很赞同的附和:“也是啊,我也不敢把好东西带出来,免得被人觊觎,在街上遇到手脚不干净的,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白南梅闹了个没脸,就转移话题说起了宋若的事情:“四妹妹说的不错,就像燕王妃,做了燕王府的当家主母七八年,得皇后青眼,在府里作威作福,不知道害了王爷多少的妾室和孩子,如今王爷恼了她,命人只给一日三餐,连糕点小食和时令水果都不许给,眼看着她一日比一日瘦弱,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活到生产那日。”
白南梅的怨恨不加掩饰,让白南叶很瞧不上她的所作所为,她轻嗤一声:“姐姐这户说的可不对,怀孕的妇人就是不能吃太多,否则孩子太大不好生,指不定会难产,甚至一尸两命。燕王府只吃一日三餐不会饿死,到时孩子足月不会太大,反而好生。”
说者无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