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心中五味杂陈,看着崔庆岳狰狞的面容有些害怕,平日里,就算崔庆岳再冷落自己,也都保持谦谦君子的形象,从未对她疾言厉色过。
大概是不屑吧。
她没想到自己仅有的两次和崔庆岳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次是新婚之夜他粗暴的对自己用强,第二次是为了别的女子质问自己。
她心中痛心又难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才让眼泪没有掉下来,平白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这让崔庆岳更加厌恶,双手抓着安平的肩膀用力摇晃,把安平摇晃的都有些头晕,他低声怒吼:“你到底想怎么样?”
安平一言不发委屈的盯着崔庆岳,咬唇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崔庆岳更加生气:“你还有脸哭?你知道现在多少人因为你这个愚蠢的决定被皇上罚跪吗?你又知不知道我和镇南王还有镇南王妃因为你的一句不甘心的话,被多少人耻笑吗?”
安平连连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着,咱们有了孩子,让你和孩子亲近一下,我并没有想毁了谁的名声。”
安平知道此刻的崔庆岳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是她主使,
自己无论怎么解释,他都不会信的。
崔庆岳不信,安平自幼在宫里长大,看惯了女人之间的争斗倾轧,一定一肚子坏主意,他突然放开了安平。
“休想花言巧语的骗我,你最好老实点,
不然的话,你腹中的孩子别想保住。”
安平身子一软差点倒下,用手撑住床铺才保持坐姿,另外一只手捂着小腹,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她觉得自己不认识崔庆岳了,大婚之前,她眼中的崔庆岳温文尔雅,无论跟谁说话都是让人如沐春风,没想到婚后,他竟然会这样对待自己。
崔庆岳愤然离去。
白南烟陆廷礼等人在外面跪了足足两个时辰,等回了自己的帐篷,晚膳时间早就过了。
崔庆岳偷偷瞧着跪了一地的皇子王妃,心中十分抱歉,却也不好上前道歉,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回到帐篷里。
因为是春猎,一家人一个帐篷,他不可避免的要和安平朝夕相对。
宫人送来晚膳,安平依旧没什么胃口,虽然崔庆岳厌恶极了安平,但还是沉着脸命令她多吃一点,并且亲手给她剥了一只鸡蛋,放在了她的面前。
安平觉得那只
鸡蛋很幸运,居然被崔庆岳这样好看的人剥开,自己宁愿做这只鸡蛋。
难得夫妻二人相对而坐,一起用晚膳,虽然气氛不大好,但总比从前见不到他要好得多了。安平很想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即便崔庆岳不喜她也不得不留在这里,她也能看着崔庆岳,若是日后能日日这样看着他,那该多好。
安平忍着不适,慢吞吞的端起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好半天的功夫只喝了一碗粥,看着桌上剥了壳的鸡蛋,一点胃口也没有。
倒是崔庆岳胃口很好,风卷残云的吃饭,一会儿功夫,几碟小菜就被他消灭大半。
“把鸡蛋吃掉,要听镇南王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