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烟上前道:“崔夫人,当时文姑娘情绪不太好,一直问崔公子为何不能陪一陪她,并没有和我发生冲突,她只是有点嫉妒崔公子陪我逛园子,所以才同我拉扯,我真的没推她,是她自己想不开跳下去的。”
崔夫人不愿相信文诺安想不开,她反问:“安儿好好的为何要自己跳下去?”
白南烟一肚子闷气,说话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反唇相讥:“她为何要自己跳下去,你不清楚吗?你看她瘦的,两个多月前我见她的时候还是圆润的很。这才多少时日不见就瘦成这样,一阵风就能吹到,难道你们不知道她为何瘦成这样?”
说完她还轻嗤一声。
崔夫人扫了眼神情急切的儿子,要是她跟这位白姑娘发生争执,为难的还是儿子,所以思虑再三,她把要说的重话咽回去,改为重重叹息一声。
“自从退婚,她就一直想不开,数次自尽,哎!想来此事也不能怪你。文儿自幼就和岳儿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从懂事起就总是说长大了要嫁给表哥,谁知眼看就要成亲了,居然被下旨退婚,哎,都是命啊。”
文璟也走过来,眼中是对白
南烟的不满和反感,即便是文诺安在文府数次想不开自尽,甚至来之前还充满绝望,他也舍不得苛责女儿半句。
他正准备开口斥责白南烟,崔庆岳就开口了:“舅舅,你别误会,不是白姑娘推表妹下水的,反而还是白姑娘不顾天气寒冷跳下水中救我们两个上来的,你们可不能冤枉人家,让救人的人寒了心!”
文璟不满的瞪了崔庆岳一眼,还是问了白南烟一句:“你发誓真不是你推的?”
白南烟嗯了一声:“不是我推的,阿嚏——“
“我得走了。”白南烟接连打喷嚏,还觉得很冷,但大氅已经湿了,不能再用。
崔庆岳让自己的贴身小厮取来自己的大氅,还亲手给白南烟披上,看的崔夫人心中一阵惆怅,还能再明显吗?自己儿子钟情谁,不就摆在自己面前吗,刚才自己才说了一句,问一问是不是白南烟推的文诺安,他就迫不及待站出来替白南烟说话。
“那多谢白姑娘了。”文璟虽不愿意,但还是谢过她。
这时候小厮端着一碗姜汤进来,递给崔庆岳:“少爷喝点姜汤吧,暖暖身子,免得染了风寒。”
崔庆岳接过
姜汤碗就走到白南烟面前:“你都打了好多喷嚏了,把它喝了,免得染了风寒。”
白南烟脸色发白冷的浑身瑟瑟发抖,即便是换了干爽的衣服披着崔庆岳的大氅,还是冷的牙齿打颤,崔庆岳看的心疼,让下人多端两个炭盆进来。
白南烟接过姜汤,趁着热乎一口气都给喝了。
崔家人哑口无言,三少爷怎么能把给他的姜汤让给外人喝呢!
一碗姜汤下毒,白南烟感觉好多了:“我得走了。”
崔庆岳拦住她的去路:“你看你头发还是湿的,这样出去不生病才怪,来都来了,怎么也得用了午膳等头发干了再走。
白南烟摸了摸背后湿漉漉的头发,只好答应崔庆岳留下。